“陈见津!你凭什麽打连淮阳?”
呼吸微沉,陈见津绷着脸,低垂的视线落在平底锅里糊成一片的鸡蛋液上。
他慢条斯理关上火,捡起脚边宋菀摔落的手机,突然笑了。
“我不该打他吗?”陈见津偏头看向满目倔强的少女,眼底冷得凝霜,“明知你有男朋友,还要像个甩不掉的癞皮狗一样贴上去,上赶着当小三儿,宝贝,你说我不该打他吗?”
他冷言冷语,嘴巴淬了毒一样,“像他这样的,放从前,都是要沉塘的,我只是揍他一拳,算重吗?嗯?”
“陈见津!”宋菀含泪看他,咬牙道:“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你根本就只会用暴力威胁人,这次是,上次也是,你总要把我身边的朋友统统赶跑,总自大地想给我拴上链子,高兴了,得趣了,就逗上一逗,在你眼里,我算什麽呢?你说喜欢我,但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喜欢我被迫臣服你的时候掌控欲得到满足的病态心理?在你眼里,我算得上一个真正的人吗?!”
胸肺宛如刺入千万根绵针,每一次舒扩都带着渗骨的疼,陈见津不甘咬牙,“首先,我只会用暴力威胁人?宋菀,这麽长时间,我有碰过你一根手指头吗?没错,我是混账,我承认,可哪一次你泼我饮料,扇我巴掌,我不是忍了受了?这次我是揍了连淮阳一拳不错,那是因为他犯贱他该打,至于你说的什麽上次,我没做过也不认。”
“其次,你说我喜欢你被迫臣服後的感觉?”陈见津扯唇轻嗤,锋锐的丹凤眼里冷意更甚,“宋菀,loser才会色厉内荏,搞窝里横那套,看看现在,难道不是我说一句你顶十句?你自问,哪一次,你又真的向我低过头?哪一次,不是我求着去哄你?出了这个门,你去打听打听,陈见津在商场上有这样给人陪脸卖笑当过孙子吗?!”
他气息渐乱,语气渐厉:“我不把你当人看?我给你拴上链子?金主和情妇的话你用在我们俩的关系上,我该说你什麽好呢?宋菀,你见过哪对金主和情妇是金主去伺候情妇的?”
宋菀一向温和,她很少跟人起冲突,更不会吵架,憋屈得眼眶发酸也只憋出一句:“上次……你在学校小西门堵我那次,你让人把连淮阳打进了医院,你从来都是这样,嘴里没一句实话,巧言令色地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别人头上,我嘴巴笨,说不过你,你对我的种种恶劣行径,你自己心里清楚,陈见津,有哪对正常情侣是像你这样天天逼迫人的?”
“如果亲一口摸一下算逼迫……”陈见津皮笑肉不笑道:“宝贝,你昨晚不是还完了吗?”
睫尾挂泪,宋菀水灵灵的杏仁眼里露出迷惑,她紧抿嘴巴,警惕着他的靠近。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
陈见津不爽,一个轻扯把人捞进怀里,微昂头把脖颈贴到她面前,指着喉结说:“看清楚了,上面的牙印拜谁所赐。”
话落,他又撩起居家服上衣下摆,露出腹肌上的指甲挠痕。
宋菀脸颊瞬间爆红,她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下意识觉得自己不是会醉酒放肆的人,没什麽底气往回找补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自己弄的。”
陈见津笑而不语,一双丹凤眼幽深而沉静地盯着她,那目光不难让人联想到锁定猎物时的雄狮。
宋菀心跳战战,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讪讪垂下羽睫。
最後还是肚子不合时宜响起的咕叫声打破了两人僵持的局面。
宋菀觉得好丢人,双手捂住小腹後退一步,脑袋埋得更低了些。
馀光里男生上前一步,宋菀受惊,“你做什麽?”
“做饭。”陈见津要被她动不动就竖起警戒防线的态度气死了,单手扶住她的左肩,把人调了面,推出厨房,“你要真没事干,上楼去洗洗你这一身酒气,臭死了。”
宋菀不服,犟嘴道:“嫌我臭你就不要把我带回来啊。”
陈见津轻啧,“我乐意,我喜欢行不行。”
等人离开後,陈见津又重新捣鼓起他的爱心煎蛋。
宋菀跟方夏约好了一起逛城市,餐桌上,酝酿了快一整顿早饭的宋菀终于在陈见津落筷前鼓起勇气小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我想出去。”
陈见津想也没想低嗯一声,“我送你。”
他猜到了她今天肯定会跟昨晚的那个女生有约。
宋菀轻舒一口气。
她呼吸的动静很小,但陈见津还是敏锐捕捉到了这抹不同寻常。
他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拭嘴巴,“宋菀,我不会限制你出门的自由,你也不用在这个问题上对我这麽小心翼翼。”
宋菀只觉得他言行不一,暗瞥一眼後低声嘟囔:“我又不知道公寓门锁的密码,怎麽出门?”
的确如此。
陈见津平静点头,“所以你好好努力,喜欢上我,我不会告诉不相关的人家里的密码,但如果是喜欢我的女朋友,她想知道什麽都可以。”
宋菀一噎,没忍住咳了起来。
陈见津把牛奶递到她手边,等人缓过劲儿,又拿指关节叩了叩桌面,提醒:“煎蛋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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