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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听戏(第1页)

第十七章-听戏

说书先生听着台下的回应问道:“你猜官人说什麽?他道,薛吉你若想商路亨通,那可要给我这官人呐……表达些诚意。

那一晚,薛吉便献上自己的妻,这诚意是给足了,可那之後薛氏就患了癫病,每日抱着女儿痴痴笑,又默默哭,一见薛吉就尖叫躲闪,表面风光的薛吉,在家那可谓鸡犬不宁。

但这薛吉对妻子薛氏有愧也是好生养着,况且小小盐商可不敢得罪大官人,如果官人还要呢?你说是吧?”

台下人一阵哄笑,说书先生继续:“薛吉每日归家便见妻子疯癫,担心啊,她疯癫之时总抱着女儿,这个薛吉虽然不是个好丈夫,却对女儿宠爱有加,宛若掌上明珠,女儿虽小却出落得十分可人,正是豆蔻好年华,起名钰彤,寓意着美好与幸福,薛吉不忍女儿受惊,出门在外便带上她,结果就坏事了。”

“啧啧。”说书人直摇头,皱着眉捂着扇,只敢小声说话:“那可恶的官人看上他女儿了,不是说官人只爱人妻吗?

原是他家有个疯儿子,只要被他看上的不折磨个半死都出不了他府邸後门,试问这哪个好娘家敢把自家闺女送去,所以这主意便打到薛吉家了,可这个爹也不愿意啊,但官人的面又不敢得罪,便自作聪明,把与女儿六分相似的薛氏又给送了过去,结果薛氏本就疯癫,既敢划伤官人大喊大叫把事情闹大,这下是丢了官人的颜面,也彻底的得罪了。”

“哎哟哟~~~”底下人那是一个鄙视,吵闹着谈论起来。

汤幽佳感觉自己耳朵都脏了,他低头小声问道:“罗姐姐,你村夜里节目都爱听荤故事?”

“只要不是自家的事,或许都爱听吧。”罗刹女语气平淡,却又自言自语般喃喃:“反正听的都死了。”汤幽佳刚想说什麽,那说书人便让衆人噤了声。

“嘘!”说书人惶恐地嘘着衆人,贼眉鼠眼地:“小声些,官人可不好惹!官人只是略施小计薛吉那多年基业,呵呵,便血本无归咯。薛吉认命,带着妻女低调谋生,艰难度日,直到新官调任,薛吉那东山再起的心又蓬勃了起来。”

说书人问了台下衆人:“你们觉得,这薛吉能老实吗?”

“不能够啊!”台下人纷纷喝。

“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调查了往事,发现薛吉经商不干净,遍拿他开刀,薛吉百口莫辩,入了牢房,清了家当,落得个妻离子散。”

“惨咯……活该……”俗话说,怕人富贵嫌人穷,台下那幸灾乐祸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氛围太差了,汤幽佳有些坐不住:“罗姐姐这故事不好听,咱们去别处吧。”

“听吧,跟着故事走,他想说什麽,我们便听着吧。”罗刹女说着,用汤幽佳听不见的声音说道:“也省得我说了。”

台下声音此起彼伏,说书人拿起扇子一闭一拍桌:“可怜那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被买去当了扬州瘦马,从小锦衣玉食的钰彤被改名为金玉,困于秦楚楼,还盼着那爹有朝一日来寻她。”

“结果多年过去,这瘦马成了名妓,每日拜访的人多如云,与之诗词歌赋的公子,琴棋书画的文人,却盼不来自家的爹,这金玉虽认清事实却不认命,暗地里与一秀才交好,望有朝一日能够赎得自由身,那秀才家里有点银子也深情,答应上京赴考後亲自回来迎娶。这也算有个盼头,没成想,正在这时楼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说书人挑眉,半扇捂嘴狞笑:“这客便是那昔日的大官人,而他身旁的正是金玉的爹,衣着华丽,腰缠万贯,可是比昔日更为富裕的盐商,可他却认不得这青楼头牌的女儿,还主动点了她……哎呀!各位听客那笑得,他爹不过是让这金玉给他昼夜弹琴而已~数杯酒下肚,掏空心里话,说这金玉啊像他的妻,又说像她闺女,忆起过往,却叹息她同金玉一般成了瘦马,下落不明。”

“那这爹还算有点人性。”汤幽佳看入了戏。

说书人也把自己说感动了,他摇头晃脑一脸伤感:“这可感动到金玉,本想与其相认,却不料薛吉下一句便错了。他说女儿成了瘦马,他起初日复一日的寻找,每回求着官人,官人耻笑却是一问三不知,做尽了牛马,成为官人的喽啰也还是找不到女儿,他说就当这女死了,成了青楼人家,要是命好早也已经成了别人家的妾,他也便就此放弃。”

“金玉问,是嫌弃了吗?薛吉却笑笑不再言语,寒心呐!”说书人摆摆手:“这爹也不认了,金玉认为他爹说的也对,当年她被卖作瘦马是整个镇都知晓的,倒不如隐姓埋名,期盼着秀才把她娶回去。”

“可这官人可不是一般的心眼小。这交谈一夜後,官人等的便是这刻,他等着薛吉迈出房门,才笑吟吟地说薛弟可真是了不得,尝过自家女儿的滋味,觉得如何啊?薛吉当场愣在原地,官人这才大笑起来,抓了金玉进了房。”

台下人一阵吹嘘,汤幽佳听得直犯恶心:“这官人被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薛吉也太懦弱无能了,什麽故事,不会编就别编了!”

“那世道便是如此啊。”罗刹女坐在一旁叹息:“官字两个口,斗不过,商人富裕与否,只要无权一样是蝼蚁。”

“可这故事怎麽编的这麽膈应人。”汤幽佳看向周围,无一人脸上不是乐呵着的就来气:“这样的故事有什麽好乐呵的。”

“只是听一乐罢了。”罗刹女冷笑着,从听客的脸上扫过:“这盐商舔着官人享了荣华,却在那秦楚楼回忆过往,谁都像你情人,死了妻像妻,没了女儿像女儿,只打一个脸熟亲切,久而久之就变情人了。”

“男人啊,从古至今都一个样,喜新厌旧,却又爱逼良为娼,劝妓从良,这世道就从来没变过。”罗刹女冷着声音下了椅子:“幽佳你继续听戏,我想起个地方想过去瞧瞧。”

“我陪你!”汤幽佳想跟上,却被罗刹女拒绝:“那地我不便带你,一会再回来找你。”

虽然担心,但也只能作罢,汤幽佳可没忘记她是罗刹,这是生前遭受多少折磨才会在死後有如此复仇的恨意以至于恶鬼杀人,汤幽佳不敢轻易触及,这不亚于揭露伤疤,只能目送着她逐渐远离人群。

走了一会神,说书人已经说到那薛吉要给金玉赎身,台下人又纷纷喝。

说书人绘声绘色,活像那揽客龟公:“这秀才可算是来了!一进门就高调地喊着要给金玉赎身,却不知那薛吉就在现场,两人一见面那叫一个分外眼红,瞬间就纠缠起来,顿时楼内混乱得紧,金玉听闻想出去却被老鸨阻止,为博红颜大打出手的人可多了去了,越是激烈那赎金可就越高!

可随着一声脚尖,薛吉才反应过来推人了,而秀才倒在楼梯底下流了一地的血泊,哎哟,你知这薛吉是为何?原是他答应了官人,终于还是要把金玉嫁给官人的疯儿子了。”

“金玉那盼望的自由又被这个爹生生打破,为情郎哭花了脸,连夜就被擡上八人壮汉的大轿深夜送嫁,短短的路程直到凌晨,花轿才悄然送到,这过程发生了什麽,嘿嘿……可就无可奉告咯。”此时,台下一群纷纷咧嘴讥笑,顿时连整个戏台都充满了诡异的兴奋之中。

汤幽佳头皮发麻,想起那八人花轿,女孩的尖叫,那酷似罗刹女的新娘……这才醒悟,难怪罗刹女不让他救那花轿的女孩,原来这台上说的根本不是故事,而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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