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颜予偏头看向驾驶座的人,模样无奈,“但前面那两次,似乎不是我自己的婚礼……”
怀颂卿轻笑出声,转而对颜予说:“要要,给阚泽拨个电话。”
颜予照做,点开免提後把手机递到了怀颂卿耳侧。
对面很快接听,并且听上去像是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坏颂,你最好不是溜了!青天白日的,就这麽着急洞房?”
“你先招呼大家吃饭,晚上我们开派对,再好好庆祝。”
怀颂卿言简意赅地下完指令,又找补似地安抚了句,“辛苦啦,阚经理,你是最棒的!”
讲完话,他也不等最棒的阚经理出声应答,便示意颜予赶紧挂断。
*
两人回到山顶小屋,颜予一进门便瞧见客厅里新添置的照片墙。
他踱步靠近,目光扫过每张照片旁由怀颂卿手写的关键词。
比如,微醺市集上的首张合影,被命名为“偏心”。
比如,五朔节篝火前的挽手而立,被标注成“惯坏”。
而摩天轮座舱内共进晚餐的那张,则许愿似地写着“下次吻”。
末了,一幅画着他睡颜的铅笔素描攫住了颜予的视线。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他陪客户陈闻骑完马,又被迫陪着“老板”怀颂卿去商场选衣服的途中,曾不小心地在车厢里打过一个盹儿。
想到彼时的针锋相对和各怀鬼胎,颜予禁不住笑弯了眉眼。
“看来是喜欢的,那我这手也算是伤得其所了。”
“伤?怎麽回事?很严重吗?”
颜予紧张地拉过怀颂卿张开的指节查看,却是没瞧出什麽异样。
“咳,那个……就是被图钉扎了,耗时几秒就愈合了!”
闻言,颜予立时攥紧拳头,捶了几下怀颂卿的胸膛。
习惯性以逗弄为乐的某人,主打一个勤于承认错误,但保证还犯。
颜予懒得搭理,径直从怀颂卿另外那只手中抢过香槟杯。
正欲借酒浇火的时候,却又被面前人嬉笑着拦住:“颜总酿,今天是我们的婚礼呢,喝个交杯怎麽样?”
颜予瞥了瞥怀颂卿那副撒娇卖萌的神情,又看一眼旁边精心准备的照片墙,终是被拿捏得一如既往,讲不出拒绝的话。
两人臂肘相贴,同时仰头饮尽香槟。
气泡丰富的酒液滚过喉咙,连同情绪也跟着雀跃起来。
怀颂卿放下酒杯,俯身将人抱住,问道:“宝贝,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我们要不要换个房子?”
“嗯?为什麽呀?”
颜予退开,面露疑惑地盯着怀颂卿。
“这间屋子曾给过你许多不好的回忆,後来也是我自作主张跟颜家买下,原本只是想留个纪念。
现在我都已经把宝贝据为己有了,自然也没必要再刻意守着这里。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安家。”
颜予静默地注视着怀颂卿,直到把人看得心都慌了,他才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对方的唇瓣。
“怀颂卿,这里很好。”
颜予捉住放在自己腰际的手,面带笑意地把玩着,“至于回忆里那一星半点的苦,早就被你的爱全都酿成甜了。”
话音落,他又垂头亲了亲怀颂卿的指尖,擡眸时满面桃花。
大约是十指连心吧,否则怀颂卿的心房怎麽会也跟着震颤不止。
颜予被怀颂卿打横抱起,置于餐桌之上时,仅存的理智迫使他开口提醒对方:
“别忘了,山下还有派对……”
“记着呢,所以才要抓紧时间,别误了我们的洞房才好。”
这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倾身压下的人已然将颜予脑中最後一丝清明抽离,唯留轰顶的战栗和欢愉。
罢了,与有情人饮交杯酒,做快乐事,长醉不醒亦无尤。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