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颂卿伸手拉住颜予,诚恳地再度摇头:“真没,本想请你喝酒的,不过要要请我喝也可以。”
颜予笑笑,一场游戏罢了,想来也是没必要作僞。
胜负已分,衆人散去,吧台内的仲亦白拎着酒瓶走出。
“恭喜二位,这一款‘良辰’正合适相赠。祝今朝有酒醉,美景共此生。”
颜予擡臂接过,唇角轻扬:“谢谢仲老板,也希望您守得故人归。”
“承颜总酿的吉言,不过比起静候人归,我更倾向于引他上鈎。”
仲亦白眉眼微弯,话说完便又转身回到了吧台处。
颜予和怀颂卿四目相望,俱是一副某人要栽的神情。
回去房间的路上,怀颂卿再度给淡岭转了8888。
这一次,对方在收款後,终是忍不住问起了缘由。
怀颂卿没有多言,只发了张“来日多珍重”的中老年款表情包。
*
时至清晨,但现下正处于极夜期的索玛若伊岛自是迎不来破晓的。
颜予仰躺在床上,透过玻璃屋顶,凝望着仍旧缀有三两星辰的深蓝色天空。
意识逐渐混沌之际,身旁位置轻微地塌陷些许,旋即便有温热体温骤然贴近。
灵动舌尖自颜予的耳朵边缘划过,引起一阵酥麻颤栗。
颜予睁开眼,偏过头看去时,怀颂卿已然先行撤退。
他盯着那张略显不悦的侧颜细细瞧了半晌,尔後有些不解地问:“怀颂卿,你在想什麽?”
闻言,身侧人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但仍谨遵绝无隐瞒原则,回答道:
“没什麽,说出来可能会显得我不可理喻。就是想到那个亲手教你玩飞镖的人不是我,心里莫名别扭。
要要,我的占有欲好像比自己以为的更强。如果日後让你觉得不舒服了,记得随时跟我讲。”
颜予没有立刻出言回应,连同周遭空气都仿佛跟着凝滞了数秒,直到一声愉悦轻笑打破了僵局。
“怀颂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颜予忍不住凑上去亲吻了下对方的脸颊,“首先,我不会觉得困扰。如果爱意的深浅是用占有欲多少来衡量的话,那现在的我很有信心可以得满分。
至于飞镖,我是因为你才去学的。记得有一年暑假,你推迟了原本约定的回酒庄日期。後来解释说是去给大学室友过生日了,还给我看过一段聚会视频。
当时画面中的你就在玩飞镖,那副专注模样格外好看。十几岁的喜欢太幼稚了,我别无他法,只好把模仿当成表达。”
怀颂卿蓦然坐起身来,面露震惊地俯视着颜予,不敢深思过往之中究竟还有多少他不得而知的事。
“我在学校大门外的文具店里偷偷练过许多次,後来在欧洲那会儿,偶然发现凌肖彻飞镖玩得不错,就忍不住向他请教了。这样说起来,不可理喻的好像是我才对。明明当时都已经跟你告过别了,偏还抓着些跟你有关的细枝末节不肯放。”
颜予的眼中盛满盈盈笑意,怀颂卿却瞧得心内揪着疼。
他倾身压下,将人紧紧搂住,整张脸更是径直埋进了颜予的肩窝处。
不多时,有温热液体倏然滴落,烫得颜予一惊。而後他擡起手臂,从怀颂卿的後颈慢慢抚过脊背,落在腰际。
待怀颂卿情绪平复,颜予望着浓度渐低的天色,语声柔柔地提醒道:
“老公,你再不开始,挪威的星星就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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