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予面向两位老板,“立牌子的,即是有主,已被包下了。”
得了一罐特供级太平猴魁的任老板率先应和:“这计划好啊!我馆内那些老酒虫要是知道了,怕得连夜飞过来。”
颜予笑如春风拂面:“两位老板的朋友,就是我们酒庄的贵客。若是有哪位对此感兴趣的,随时联系我,一定尽力满足。”
吕老板和任老板跃跃欲试,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讨论起来。
站在颜予旁边的陈闻,倾身向前,悄悄同他耳语:“颜予弟弟,真是钓得一手好鱼啊!”
颜予没应也没刻意躲开,两人相偎的身影,被缀在後方的阚泽瞧在眼里。
*
参观结束,一行人前往东楼餐厅用午饭。进入包房,颜予开口致歉:“不好意思啊,诸位。东楼目前正在整修中,所以一路过来有点乱。今天就由我来为大家侍酒,算作赔罪。”
“小颜,言重了。”
“可不是,来之前陈闻已经知会过,这哪里需要赔什麽罪?”
席间,谈论话题大多围绕葡萄酒和生意经。阚泽虽是个外行,但毕竟在商场上打拼,酒桌文化里浸淫已久,因此也融入得很好。
酒足饭饱後,两位老板预备前往所订民宿休息,相约第二天来签合同。
陈闻却没有一道离开的意思,颜予有些不解:“陈闻哥,你不一起吗?”
“我就在酒庄借住一宿吧,不用什麽像样的房间,能住人的就行。”
颜予面露迟疑,陈闻又补充道,“你就不怕他俩明天跑单麽?我人在这里,他们就必须来,免得你白忙活一场。顺道把你那个认养葡萄藤的企划,也开会详细介绍一下。”
颜予虽觉得不至于跑单,但保险些总无妨:“那就谢谢陈闻哥了,为我考虑这麽多。”
陈闻笑笑:“我说过我是擅长权衡利弊的小人,但可绝不是忘恩负义。卡洛酒庄把下个月在沪市举行的第一场国内品酒会交由我来办了,所以眼下这就算是我的回礼吧。”
“陈闻哥不必客气,这功劳我可不敢独贪,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近几年智利酒庄在业界崛起,卡洛确实早有进入中国市场的打算。你的能力和履历又刚好符合他们的标准,我的推荐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颜予弟弟添的可不是一般的花,那是事成後庆功的礼花,我心中有数的。”
颜予便不再推脱多言,浅笑着应道:“共赢最好。”
午後,艳阳当空。明亮的光束倾泻而下,如火眼金睛的紫光手电,霎时照出晶莹白瓷上的一抹微瑕。
背光而立的陈闻凝眸盯着眼前人,尔後倏地擡起手,伸向颜予脸颊,在将触未触时停住。
他指着那道已然淡成浅粉色的长长伤痕,关心道:“脸怎麽伤了?”
颜予下意识想後撤又止步,只稍微偏了偏头,擡手边摸边答:“没什麽事,前两天拔除老藤时,不小心划到了。”
同一时间,目送两位老板离开後的阚泽回过身,旁观着不远处交谈的两人。
他像个技术娴熟的业馀狗仔,不动声色地掏出电话,拨了静音。然後划开相机,按下数个十连拍,动作一气呵成。
接下来是选图流程,阚泽挑了三张看起来最是暧昧不明的,放大再截图,发送给了身在医院的怀颂卿。
颜予或许只想报恩,但他兄弟的心思却未必如斯单纯……
越挫越勇的阚经理再一次走到了危险边缘,开始疯狂试探:[你家酒庄主理人兼首席酿酒师才刚上任没几天,就给你拐回一情敌,惊不惊喜?]
怀颂卿半晌没回复,他于是继续火上浇油:[咋?信号不好啊?断网了?]
这次很快有了回应,阚泽一脸坏笑地点开,看到怀颂卿问:[颜予脸上的伤是怎麽回事?你就是这麽帮忙照顾人的??]
糟糕,光顾着刺激好兄弟,忘了自己办事不利这茬,阚泽心虚卡顿。
下一秒,迅速遭遇反杀:[怎麽?你也信号不好?断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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