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主楼後门,阚泽手中举着平板电脑,从容自信地照本宣科。
可惜,天公不大作美。
还未及正午,明媚的艳阳便晃得人睁不开眼,更别提看清屏幕了。
于是没一会儿功夫,阚经理的声音便开始时断时续:“酒庄的种植面积是……”
“二百亩。”颜予抢答。
“种植的葡萄品种包括:赤霞珠丶梅洛丶霞多丽丶马……”
“马瑟兰和长相思等共计十馀种。”颜予继续抢答。
“总建筑面积近万平,现包含:葡萄酒酿造区丶灌装区……”
这一次,阚泽主动停下,扭头瞧着颜予,意思是到他了。
颜予没犹豫:“还有橡木桶酒窖丶瓶装陈酿酒窖和专业品鉴区。原来的游客接待中心和庄园酒店,于三年前关闭。”
得,已经开始完善标准答案了!
阚泽按灭平板,死死盯着颜予,故意阴阳怪气道:“接下来请小颜先生自行参观,解说就此告退。”
颜予难得笑声爽朗,忙安抚:“别啊,有个地方没阚经理,我可找不到。”
阚泽微一挑眉,心道您都比官方资料更详尽了,还有找不到的地方?!
颜予无奈摇头:“我还不知道我的宿舍是哪间?”
“哦,对!”阚泽恍然,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跟我来。”
两人从东楼背後绕回至主楼正门,没等进去,阚泽的手机响了。
他示意颜予稍等,而後独自走向一层的会议室。
颜予百无聊赖地擡眸远望,恰好看到一个护士模样的人拖着行李箱往酒庄大门口走。
门外停着辆写有“阚氏私立医院”字样的救护车,车旁的怀颂卿正在跟驾驶座上的司机交代些什麽。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令颜予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六年前的一幕。
师父岑伯的葬礼结束那日,怀颂卿擎着黑伞立在那辆纯黑的吉普牧马人旁。
熬红了眼睛的颜予,脚步虚浮地走过去,想要搭车回蒲城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了怀颂卿的那句临别赠言:
“别再回酒庄了,颜予。自由地去追寻属于你自己的未来吧。”
之後,便是这样如出一辙的目送。
颜予双脚钉在地上,没有立场开口询问缘由,也没有资格出言挽留。
远处的怀颂卿似察觉到了颜予的视线,扭头看向主楼门口的孑然身影。
旋即,他调转轮椅,缓缓地朝着颜予,一寸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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