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直起身,长腿没跨几步,就站到了卡斯眼前。
卡斯就这麽看着,看雄虫那双手从口袋里抽出,径直伸向自己。
那双手,冷白,劲瘦,骨节分明突出,青筋环绕,力量感十足,而且是冲着他的脖颈去的。
卡斯没有想要反抗的欲。望,任由裴南双手合拢,握住他的脖颈。
没等他开口问要不要自己下巴擡一擡,卡斯就感觉到搭在自己脖颈的指尖在很轻的摩挲,没用什麽力气,也沁着凉意,但卡斯的呼吸不可避免的一重。
呼吸间,尽是热气。
氤氲中,裴南静静的看眸心开始隐现水光的雌虫,笑了一下,宣布指尖摩挲暂停,要进行下一步了。
长指微曲,一寸又一寸的往上移。
裴南的手不是养尊处优的细白,拿过刀,握过枪,总会留下点痕迹。可能是茧,也可能是几道陈旧的伤疤。
这些微不可察的细小,一旦触摸,便全然显现。
慢慢的,缓缓的,肉贴着肉,一边是温软,一边是冷硬,相触而过,像一簇簇撩虫的火花,让虫先是一惊,而後又想探索更多。
卡斯被蛊惑心智,动了动身子,想要蹭蹭,却在下一秒被猛然发力的两只手捧住了脸庞,力道大的让他的微笑唇很突出。
“……唔?”
裴南压了压眼皮,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面前出自他手的这张脸,一会儿过後,他才轻轻悠悠的开口:“昨天才夸过,忘记了吗?”
卡斯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裴南夸自己的那句,而是自己夸裴南的那两句。
……太蠢了。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偏头,最好再闭闭眼。
看着一脸逃避的雌虫,裴南好笑的用力将那颗脑袋固定,不依不饶并且嗓音带着几分可能不太熟练所以听着十分诡异的委屈,道:“真的忘了吗?嗯?”
卡斯听得神魂一震,下意识重复道:“……漂亮。”
裴南眸光微暗,回神时,两根拇指尖已经探进了卡斯的唇缝内,揉搓了一下,他又问:“什麽?”
“……”
“声音太小,没听清。”
卡斯垂在身侧的手向内拢了拢,长睫合上又张开,像是无声的将那两个字说了无数遍,又由声带震颤,发音:“漂亮……”
裴南满意了,低头吻了吻那仿造嘴唇——不让虫躲。
离伦得口中那场宴会的那天还早,中间几天很清闲,流程几乎也都差不多。
一早,还没睁眼的裴南就被身旁的动静吵醒,眼掀起一条缝,见旁边的雌虫动作利索的起身叠被——两床被子。
将床边的最後一丝褶皱捋好後,卡斯拿起发带,进了浴室,不到五分钟,近乎于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果断干脆到此截止。
卡斯走到裴南睡觉一侧的床边,然後不动了。
垂头默默看了五分种,才再次有了动作,不过磨磨蹭蹭的。
裴南早在卡斯靠近的时候就安详的闭了眼,睡着,五分钟後,一股轻缓的力道轻轻的摸——拍了他一下。
裴南没反应。
叫他起床的雌虫暗自纠结了一瞬,又小心的拍了裴南一下,差点给裴南又拍睡了。
如此反复十几下後,裴南终于给面子的醒了,他擡手握住卡斯的手,调侃:“卡斯上将,你也这麽对你那些学生的?”
曾有荣幸被誉为“铁血教官”的卡斯顿了一下,温声回答:“一般不会。”
三餐一般与贝多哈维一起解决,顺带对卡斯进行加练,带他熟悉业务。
晚上,裴南带着卡斯回来,两只虫一前一後洗澡,一般都是卡斯第二个。
卡斯洗完後,会在浴室呆一会儿,然後抱着一堆洗干净的衣服喊裴南。
一天也就在裴南抱衣服下楼的背影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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