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裳才刚刚毕业,说白了,不过才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对人生都还没有什麽清晰的规划和认知,就这麽托付一生,实在是草率。
说了这麽多,其实她已经听的很明白了。
傅时砚侧过身,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季秋裳,我可以等你,但我希望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季秋裳被他这段话给震撼到了,说不感动是假的,感动之下究竟是什麽样的情感,她要努力地想清楚,这才能配得上傅时砚的郑重和珍惜。
她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
傅时砚眉眼终于松懈下来,带上了笑意,他兀自点了点头,开门下车。
“走吧。”
季秋裳从副驾驶下来,看着他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去哪儿?”
傅时砚特别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往电梯那边走。
“回家啊,去哪儿?”
季秋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里是我家。”
傅时砚:“季小姐,你知道什麽叫夫妻共同财産吗?你的不就是我的。”
季秋裳被他这光明正大的不要脸的言论给呛的无话可说。
她看着人熟门熟路地上楼,支支吾吾:“你……你不是说,给我时间考虑。”
傅时砚面色不变,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一双递给她,然後自己非常顺手地换上:“给你时间啊,又没说考虑的时候,不相处,擡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跟我还在一个公司里,难道你打算永远都不见你的领导了?”
说着手指印上去,指纹锁咔嚓一声,开了。
季秋裳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人什麽时候,连指纹都自己录上去了。
她看着傅时砚这副俨然男主人的姿态,一时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感动,好像是喂了狗。
傅时砚坐在沙发捏了捏脑袋:“昨天真的喝的太多了。”
那帮表弟表妹们难得找着机会折腾他,算准了他不会在季秋裳面前拒绝,车轮战一样起哄。
他真的很久都没有喝过这麽多的酒了。
季秋裳收拾衣服,准备洗个澡,回头看见人头发还湿着,将吹风机放在一旁。
“你不是酒量好麽。”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进了浴室。
傅时砚看着关上的门,全身都松懈下来,唇角勾起。
季秋裳洗完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饭。
昨晚那样的场合,她其实并没有吃多少,一大早又这麽一折腾,饿的不行。
她将头发用干发帽包起来,迫不及待先吃起来。
一顿早饭很是悠闲地吃完,季秋裳将头发吹的半干,彻底放松下来。
傅时砚坐在床前的懒人沙发上看书,沙发旁边放着一个小圆桌,上面泡着两杯茶。
自己常坐的沙发被占了,这麽一看,一个沙发不够用了。
季秋裳搬了一张小椅子在窗前坐下,喝了一口热茶。
这个季节,树叶都已经逐渐变黄了,风吹过便有落叶掉下,很是安静,恬淡。
傅时砚品了一口茶,问道:“除了白茶,还有别的口味吗?”
季秋裳靠着椅子半眯着眼,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家里没有了,白茶不好喝吗?”
傅时砚翻过一页:“还可以,不过像你这麽大的年纪,很少有喜欢喝茶的。”
大多数不都是喜欢饮料,奶茶之类的。
季秋裳看着也没比她大几岁的男人,扑哧一声笑了:“你不要总一副老头子的口吻,你也就比我大几岁,说的我跟小孩儿一样。”
傅时砚点点头:“也行,那我们来讨论一点成年人的话题。”
季秋裳面色一僵,说到成年人,脑子里都是黄色。
傅时砚看着她的表情眼里染上笑意,随後问道:“技术助理的事情,你考虑的怎麽样了。”
季秋裳:“啊?”
脑子里的禁忌画面戛然而止,好好的,怎麽又说到工作的事情了。
傅时砚:“明天总办会将招聘信息发出去,公司所有人都会收到消息,报名时间只有三天,随後便是考试,筛选,面试,最终考核。”
季秋裳一想到要是真的面试成功,变成技术助理,那岂不是天天待在傅时砚的眼皮子下面。
她有理由怀疑,这厮压根就是在以公谋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