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背后议论,说他被一个配不上他的女人迷了心窍,把公司搞得一团糟,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同情起李雯熙来。
虽然心里清楚这些情况,可杨帆还是语气平静地说道:“没办法,只能再去多争取些股东的支持了。”
在他心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公司牢牢掌控在手里。
这话倒也没错,可梁博文还是忍不住起了牢骚。
“这样效率太低了,所以才会这么麻烦。”
确实,效率低得让人抓狂。刚才简单计算了一下,说要说服25个人或者45个人,可实际上,现实情况要比这困难得多,因为现在手里哪怕只有o。1%股份的人都没剩几个了。
照实际情况看,说不定得争取9o个人左右的支持才行。
可时间呢,只剩下2o天了,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用。
“现在就剩2o天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们得拼了命地去干。”
“行吧,反正也没别的办法了。”
就算把说服股东的任务平均分配,每人也得负责45个人呢。
这就意味着,每天至少得拿到两份以上的股东大会议案委托书。
不管用啥手段,不管有多困难,这就是摆在眼前的现实。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沉重起来,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闷的沉默。
就在这时,杨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我是杨帆。”
“少爷?您这会儿忙不忙呀?”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安赫拉?安,也就是培罗镘高定裁缝店安慧芬的声音。
“要是时间不长的话,不忙,安老师。您有啥事吗?”
“我看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新闻,就想听听您给解释解释。”
“……消息传得可真够快的啊。”
杨帆无奈地叹了口气。
新闻都出来好一会儿了,现在才打电话来问。
“别跟我打马虎眼,我们这些老人虽然不咋关心外面的事儿,但也不是啥都不知道。”
面对安慧芬老师的指责,杨帆点了点头,心里暗暗懊悔自己刚才的失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一个人生活,事情又不顺利,还休息不好,整个人变得特别敏感,神经兮兮的。
“我和晓英只是暂时分开了一段时间,她让我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全力以赴。”
这么解释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总感觉差点意思。
可不这么说又能怎么解释呢?
安慧芬老师马上就追问了过来。
“该做的事情?啥事情啊?”
这可让杨帆犯了难,该怎么回答呢?
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答案。
“……她让我别把爸妈留下的东西给搞砸了,要好好守着,还说不想让我被别的事情干扰。”
晓英确实是这么跟他说的,说什么干扰,听着挺让人郁闷的,可他也只能接受。
那天晓英的表情特别严肃,眼神里满是悲伤。
“少爷,您就别吞吞吐吐的了,痛痛快快地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我知道了,安老师。”
或许是因为安慧芬老师的这两次追问,让杨帆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努力整理了一下思绪,把现在的情况跟她详细地说了一遍。
说着说着,他心里对晓英的思念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了上来,以至于在解释的话语里,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深埋在心底的孤独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