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李雯熙得开启另一种生活了。
作为安浩集团二号实权人物李政学的女儿,同时也是能帮父亲实现心愿的长期棋子之一。
她厌恶至极,甚至想死,可遗憾的是,似乎还没到真能把自己折磨死的地步,不然早就自我了断了。
她甚至想,要是能来场交通事故就好了,普通车估计不行,父亲虽说活不过千年乌龟,可特别惜命,坐的车都是挑结实的。
所以,得有几十吨重的自卸卡车把自己压扁,才能终结这只剩痛苦的人生。
李雯熙想法胡乱飞跃。
“我给你安排好了相亲,明天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命令,把李雯熙吓了一跳。
明天?她和孙宇分手的悲伤还没消散呢。
她得找个理由拒绝。
“明,明天?不是说月底前把公司的事儿处理完就行嘛!”
这是明明白白的约定。
至少这个月底前,得给她时间整理团队、做好交接。
问题就出在李政学的性格上。
他信奉马基雅维利的《君主论》,常念叨“君主就该能不遵守约定”。
所以,要是打破约定能换来更大利益,他绝对不会遵守,在他眼里,约定就跟天平上的一个砝码没啥两样。
“你那点事儿,不操心也能处理好,别管了,赶紧结婚。”
此刻,在他心里,女儿结婚带来的好处,可比她辞职对集团内部造成的影响重要得多。
李雯熙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为,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你爸让你做啥,你就照着做,哪来这么多话。”
李政学冷冷地看着女儿,眼里毫无温情。
要是平时,李雯熙早吓得缩成一团了,可今天不一样。
她刚失去爱情,绝境容易让人执念加深。
人被逼到绝路,哪怕只剩一点东西,也会紧紧抓住。
对现在的她来说,那就是她负责的团队。
“我得知道为啥,才能做事啊。”
“嗯,知道了也好。”
面对女儿强硬的反抗,李政学暂时退了一步。
倒不是真认可女儿的想法,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
“集团对外隐瞒了,杨泰安董事长现在昏迷不醒。”
“……您说什么?”
“杨董事长昏迷了,所以得抓紧。”
李政学的语气里透着焦急,这和他平时的性格不太相符。
“两个月后要召开临时股东大会。”
临时股东大会?以往的股东大会,不过是分享公司动态的场合,算不上多重要。
为啥呢?这得从安浩集团的股权持有情况说起。
“这么说,杨泰安董事长持股42%?”
“对,就因为这,他一直牢牢掌控着集团的绝对权力,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哪怕是对公司不太关心的李雯熙,也常听父亲说起这事儿。
42%,虽说没到一半,可按安浩集团的架构,这比例足够了。
公司议案是根据参会股东的持股量来决定的。
剩下的58%里,1o%在杨帆手里,据说是从他母亲那儿继承来的。
那还剩下48%。只有得到这大部分人的同意,才能反对杨泰安董事长的意见,所以说,安浩集团基本就是杨泰安董事长的。
但现在,这优势却成了劣势。
“去掉杨泰安董事长的42%,临时股东大会一召开,我就能召集支持我的人,把杨帆那小子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