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出息的,是一害怕就扑他怀里。
雷声在暴雨里轰隆隆消散,像一场馀震。
她心跳过速,细瘦的手臂在他腰上收了又收,一门心思将他抱紧。
片刻,头顶落下一声很轻的叹息。
黎樾微垂视线,看着她不安的发顶,擡手摸摸她头发。
“好了。”他缓着声线哄她,“哥在。”
她睫毛颤了颤,柔软似羽的末梢蹭过他蓬勃心跳。
欲望的细芽又长一寸。
为什麽只能是兄妹。
为什麽只能拥抱。
她不甘心。
黎樾就该是她的。
他们应该接吻,应该大汗淋漓地交缠到天昏地暗。
她脱口而出:“你们睡了吗?”
黎樾眉眼一压。
“什麽?”
“你跟那个什麽刘总的女儿。”她直勾勾盯着他,“你们上床了吗?”
黎樾喉结微动,神情暗下来。
“黎映夏你欠收拾是吧,谁教你这麽说话。”
她锲而不舍:“你就回答我有没有。”
“有你个头。”他黑着脸走向客厅,撂下一句冷飕飕的催赶,“回去睡觉。”
“。。。。。。”
黎映夏再次躺到床上时,耳机硌得她後背微痛。
她空乏的目光盯着天花板,随手找出那只耳机,索然无味地戴上。
音乐还在循环,停在《太空》的某一段——
「爱不是拥有就是被吞没
。。。
我又一次又一次在深夜发疯
我又一次又一次溺在洪水中」
。。。
下半夜,黎樾仰头靠坐在客厅沙发,一动不动望着天花板。
指间香烟缓缓燃烧,烟灰缸积了一层薄烬。
不远处,落地窗玻璃布满雨痕。
透明交错,一丝一缕簌簌往下滑,交叠缠绕,给人粘稠的错觉。
下一秒,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喉结滚动,沉沉抽了口烟。
-
黎映夏一夜无眠。
早上听见卧室开门声。
一截光束顺着狭窄门缝透进来,落在她脸颊上。
她微微睁开眼,等他进来。
但他没有。
或许是意识到少了一份兄妹间的边界感,黎樾又把开到一半的门轻轻带上,敲了敲。
“早餐在桌上,凉了就自己热,有事打电话。”
黎映夏睡眼惺忪,拖长音“嗯”了声,像只无所事事的懒猫,在被子里滚了两下。
黎樾很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