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倒追哦,哪个男人顶得住。”
“听说黎樾自己开酒吧,刘大小姐还赞助了一笔钱呢。”
“当真?他没要吧?”
“这就不知道了,谁去问问?”
“你们真八卦,收拾收拾换班了,回家喂猫要紧。”
黎映夏垂眸沉寂,把手机来回翻转,磨砂壳边缘被她抠出咔咔声。
远处电梯门忽然打开。
“小黎好酒量!”
中年人西装革履,酒酣面热地撑在黎樾肩上,步调杂乱无章,停下来痴痴望着他,“小黎啊,别听老刘的,你趁早来我手下干,我给你——”他醉醺醺比了个八,咧嘴一笑,“这个数!”
黎樾身高腿长,哪怕被大腹便便的人借力撑着也站得笔直,黑色T恤透出锻炼过的利落线条。
他眉目冷厉,嘴里咬一根猩红不定的烟,听对方说完,他勾起半点落拓不羁的笑,眼皮淡淡一撩,声线有浸过烈酒的哑:“黄总,你醉了,下回再说。”
“没醉,我没醉!”对方傻笑说,“我是真真看好你,我那儿门路多,你好好考虑,行不?”
“行,回头我找你。”
黎樾敷衍了几句,不多时,两个秘书快步上前,把人架走。
黄总频频回头:“打电话啊!记得跟我打电话!”
“嗯,知道。”
人一转过背,黎樾立刻敛了笑,眉眼之间冷锋过境。
他最後抽了口烟,雾气漫过锋利五官,睫毛淡然一敛,长指把烟掐灭。
视线一晃,两道目光遥遥相撞。
他眉心渐拧。
黎映夏看他口型,似乎是恶狠狠低骂了一声。
她心一跳,连忙起身往外走。
黎樾快步跟上,腿长优势一步顶她三步,在大门口拎住她衣领把她拽停。
烟草味和洋酒的醇烈直直撞过来,骂得她发怵:“黎映夏你出息了黎映夏,谁他妈准你来的?”
她站定看他,对上他漆黑视线,理不直气也壮:“我来接你回家。”
黎樾忽而嗤笑一声。
“我三岁小孩儿?需要你接?”他松手甩开她,在她脑袋上胡乱揉一把,“少给我添乱。”
她缄默不语,理了理被他弄乱的长发。
居然理不顺了,该死,力气怎麽这麽大,迟早把你摁在床上报复。
夜色弥漫,雨已经停歇。
路面有打着旋的小龙卷,落叶被裹着簌簌飞起,沙尘迷人眼睛。
喝了酒不能开车,他打电话给代驾。
等待接通时,他在她身旁懒散踱步,布着青筋的手搭在碎寸後面,烦躁地抓了抓,随意叉在腰上。
瞥见他两侧凹下去的劲瘦腰线,她手指动了动。
青春期的性幻想,她每晚都会经历一次。
那些半真实的梦境,模糊而下流的触感,全部来源于黎樾被衣料包裹的身体,源于那些流连起伏的肌肉线条,那些她未曾窥探到的隐秘领域。
她像一只屡教不改的小恶魔,白天努力装乖,入夜就煽动一对淫邪的翅膀,在脑海深处玷污哥哥无数次。
挂了电话,黎樾低头划手机,分神掠她一眼:“明天也不上课?”
黎映夏倏然移开眼。
“不上,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