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能无辜的看着盛颜。
盛颜看着段泽成那眼神,就又想笑。
但这次她忍住了,“你同意补偿我是吧?”
段泽成点点头。
“那我要问你问题,你都要好好回答我。”
段泽成无奈的开口,“你不是让我闭嘴麽?”
盛颜决定自动过滤段泽成的奇葩发言,重复了最开始的问题,“你为什麽不喜欢柯雅然啊?”
“你问这个干吗啊?”段泽成难以理解盛颜的八卦,但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也没有为什麽,就是觉得合不来吧,对待同一件事情的思想差异太大了。”
比如当年的补习班事件。
柯雅然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嫌弃她,觉得她不干净了。然後诅咒发誓说绝对没有和那个老师发生什麽,她的第一次还在。
又问他是不是介意为了她背了一个处分,是不是因为这个而怪她,然後就向他诉说自己的不得已,说自己是被逼的……
可根本不是因为那些原因。
如果是他喜欢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他都是不会介意的。
哪怕那个老师真的对她做了什麽,那也不是她的错。
受害人不应该受到任何责难。
她唯一有问题的地方是她和他面对问题的时候,态度是截然不同的。
比如当年。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反抗那个老师,只是一味的逆来顺受,在事发之後的第一反应也是隐瞒,不顾一切的隐瞒。
他背处分不算什麽,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
柯雅然也没错,她只是对不起她自己,也没有想过她的不作为,会让那个禽兽逍遥法外。
更没有想过那个禽兽将毒手伸向别的女孩子怎麽办?
他可以理解她的阴影丶她的畏惧,也能理解虽然她是受害人,但也会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是她的错。
他能理解她的想法,但不代表他能接受。
尤其是那个老师後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私下找到他,给他播放了柯雅然的录音。
他从来没和柯雅然说过这件事。
他知道她肯定是被逼的。
他甚至明白她的恐惧她的无助,但他就是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她可以忍受那老师那麽恶心的嘴脸,却不能勇敢的站出来,面对现实。
哪怕向人求助呢?
如果不是他无意中发现了这件事,很难想象柯雅然会落得什麽样的下场。
然後为了防止这老师老师再对别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利用自己化学的长项废掉了他。
他当时的想法过于简单了:柯雅然的事儿不能说,说了她就要去死,那就自己来故意伤人好了。
虽然傻逼了一点儿,可要他就这麽放下这件事,他的良心做不到。
反正他无父无母,就算进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
可那禽兽大概担心变了太监的事儿被人知道,太丢人现眼。
也可能担心柯雅然的事儿被爆出来,从而陷入牢狱之灾,居然没有控告他,反而离开了学校,离开了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