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放在吧台下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就是现在!
趁着林禾预同人碰杯的时候,盛嘉词飞速从吧台上拿起那瓶葡萄酒,而後转过身,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斟了半杯。
按照方才仓促定下的计划,此时此刻盛嘉词就该拿着酒杯偷偷摸摸地跑回去的。
然而——
“啊!”
细小的尖叫声在他旁边响起。
盛嘉词下意识地回头,然後就看见林禾预那月白色的长裙上多了一层紫色污垢。
“禾预姐!”
盛嘉词在林禾预身边站定,目光警惕地看向那两个罪魁祸首。
此等戏码在宴会上实属常见,大多数人只扫过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继续同商业夥伴攀谈。
哥哥这会儿不知跑去了哪里,盛嘉词环视周围一圈但没看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这位姐姐——”
不小心被人撞到的服侍生大惊失色,撞到人的某位男宾也满脸歉意。
“实在抱歉小姐,您放心,这条裙子我一定会赔偿您的,但当务之急,还是先让服侍生带您去换身衣服吧?”
男宾满脸歉意,镇定地提出解决方法。
“我会在这里等您的,等您换好衣服回来,我们再商量赔偿怎麽样?”
不仅确切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还完美提出了解决办法……无心之失,林禾预自是不会不依不饶。
于是,她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解决办法。
“小词,”被洒到只剩半杯葡萄酒的高脚杯被林禾预随意地放在吧台上,她指了指二楼,道:“我去换个衣服就回来。”
盛嘉词乖巧点头,“好,那我在这里等着禾预姐。”
反正等一个人是等,等两个人也是等。
他现在就是一个孤独的等等机器。
盛嘉词脑补了句,擡头看见那位男宾已经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热闹的人也尽数散去,他便也收回了视线,左想右想都觉得这件事不过是个意外後,便转身把他的目光都分给甜甜的葡萄酒。
只是……
他刚才把酒杯放到了哪个位置来着?
望着眼前那两个一模一样,甚至连里面液体高度都极为相似的酒杯,盛嘉词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他好像有点儿分不清哪个是自己的杯子了。
吧台上不知为何只有酒水但没有酒杯,盛嘉词纠结一会儿,本想着找服侍生再要个杯子,但他等呀等,等了好几分钟都没看见路过的服侍生。
于是,实在嘴馋的盛嘉词思虑再三,最後选了一杯他认为最有可能是自己杯子的那个。
下一秒,杯子被举高,盛嘉词聪明地没让嘴巴挨到杯壁,然後喜滋滋地喝完里面的小甜水。
与此同时,宴会的某个角落。
隐藏在黑暗里的人“啪”地一下打在对面人的脸上。
“真是废物!下个药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我还能指望你做什麽!”
怒气回荡,对面的人小声抽泣,捂着脸昂起头的时候,灯光恰好打在她的脸上。
那赫然就是方才把酒洒在林禾预身上的服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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