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新意回复说是白眼病,看起来还挺严重的,最好送到宠物医院规范治疗,快的话一个星期就能好,慢的可能要一两个月。
又问她,最近是不是没换水?
她请了一个星期假没在家,今天下班回来又晚了,哪里来得及换?
而且这麽晚了,宠物医院早就下班了,明天她也抽不出空,晚上还不知几点才能下班。
郑新意知道她工作忙,说他有空,如果她不介意的话,他可能带回去帮她治疗护理,一直到它们病好为止。
想到上次周暮云的‘警告’,她婉拒了他的好意。
换好水,又去药店买了支眼药水先给它用上,然後打电话给简蝶让她明天中午过来带它们去宠物医院。
做完这些,她累得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好像很久没有这麽累了,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纵欲,当下是舒服了,後遗症才要命。
她将自己如此疲惫的原因归罪于在深圳几天两人的纵欲无度。
周暮云的电话过来时,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铃声响了很久,她才迷迷糊糊地开眼,伸手去够手机。
接通後,‘喂’一声都是绵软无力。
“葇葇,你不舒服吗”
都没到她往常的睡觉时间,可她声音里满满都是倦意,有气没力的。
“没有。”她仍然闭着眼。“很困。”
“今天很累?”
她嗯了一声,将大葇生病的事告诉他。
“你累了你休息,你管它们做什麽一点小毛病一时半会也挂不了。”周暮云一听就来气:“挂了也就挂了,你要喜欢我再拿两只回来。”
听他这麽一说,简葇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睡意都去了大半。
“你的心头之宝你不心疼啊?”
“我心疼它们?我心疼你。”
她说不出话,心头却是热呼呼,像化开的棉花糖,一点一点甜到眼角眉梢。
“你工作忙,还要复习,明天我让司徒把它们带回去养一阵子。”
“不用麻烦司徒先生。”简葇忙拒绝,“我已经让小蝶明天把它们送去宠物医院,治好了再接回来。”
“接回来你不是还要照顾它们。”
“我都已经习惯了,它们不在家我还得念着。”
“你是念它们多一些还是念我多一些?”他话题一转,“昨晚不是想我想得睡不着?”
“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点头同意,“我能给你的,它们下辈子投胎做人都给不了。”
简葇忍不住轻笑出声。
男人听到她的笑,声调低了好几度,也更温柔几分。
“还想不想我?”
她脸色滚烫,拿着手机在狭小的沙发上翻了个身,低低地吐出一个字:“想。”
“我也想你,想得胀疼。”
他说得一本正经,她听得耳根烧红。
“你什麽时候回来?几点的航班?”
她接不下这个话题,忙转移。
“周五十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