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暖气足,身後又有一个大暖炉紧贴着,她热得微微冒汗。
昨晚没洗澡就睡,虽然擦过身子,可出了汗後又觉得有些黏。
她动了动,想要拉开圈在腰际那只结实的手臂。
身後沉睡的人也醒了,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圈得更紧。
她娇娇地哼了声,人就莫名其妙地趴到了他身下。
这个晨间运动,他玩得肆意至极。
结束时,天色已大亮。
他仰躺在床上平息下来後,侧身到床头柜,抓起烟盒与打火机。
刚要点上烟时,一声低低地啜泣声传入耳内。
他将烟叼在嘴边转头过来,小姑娘背对着他,一头乌压压的黑发散乱在光裸背後。
肩膀微微耸着,丝滑的发丝一缕缕地往下落。
这小姑娘,真的很爱哭啊。
咔擦一声,他点着烟後深吸了几口,将燃着的烟搁到烟盒上,转身过来,搂住她肩膀时却被她推开。
呵,都敢对他使小性子了。
他一把拽住她,拽进怀里,低头就见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的委屈样。
“怎麽上面跟下面一样会流水呢,嗯”
他的声音尽是馀韵过後的慵懒和磁性,一边替她拭泪,一边还挑逗她。
她羞得脸蛋涨红,头埋入男人厚实的肩膀,湿热的眼泪滑落他到胸口上,顺着皮肉渗入心口,男人彻底地软了心。
“不哭了,我下不为例,好吗?”
男人胸膛里浓浓的回音撞击着她。
“你骗人。”
昨晚第一次做完,他也说以後会注意。
那句话还在她耳边呢,他转头就已经不记得了。
“这次不骗你。”他温声哄她,“你上次例假几时来?”
“干嘛?”
“我帮你算算安全期。”
简葇:“……”
他真是厉害,连女人的安全期也会算。
“钟辰时以前有个女朋友是个医学生。”他解释。
他们几个喝酒,钟辰时跟司徒八卦自己跟小女友无套入有多爽。
司徒问他,怕不怕被她心怀不轨留种,这才引出这个话题。
後来事实证明,钟辰时唯一一次在女人身上栽跟斗就是那个医学生,花了不少钱才摆平。
“安全期就能保证百分百安全吗?”
她难得反驳他。
“那也未必。”他轻抚她柔顺的发丝,坚硬的胡茬细细地摩挲她额头一会儿後又伸手去够床头的烟,含入口中深吸两口後喷出一缕烟雾。
浓浓的烟味在她鼻尖缠绕,她又啜泣了几声。
他连吸了几大口後,随即熄灭烟头。
“万一有什麽意外,我负责。”
负责?
他怎麽负责?
简葇一想到两人各自的身份,情绪又控制不住要崩溃。
“我不要你负责。”
她声音里哭腔又重了。
“哦,既然你这麽开明,那我玩玩就算了。”
混胀老男人,玩玩就算了。
简柔不知是愤怒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她推开环在她肩膀上的手,从他身上爬起来,翻了身想要从床的另一侧下来。
脚还未着地,男人结实的胳膊探到她腋下,将她重新揽回怀中,带着浓浓烟味的唇贴着她面颊,粗粝的胡茬磨来磨去。
“我开玩笑。”
她不理他,歪着脑袋不让他粗硬的胡茬在她脸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