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咖啡与午餐,在等候餐点上桌前,她托着下巴,水里握着一杯温开水,一边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一边望着窗外匆匆忙忙而过的路人。
她其实并不爱喝咖啡,却喜欢闻那股浓郁香醇的味道。
她对西式简餐兴致也不高,尽管也有些饿,可心里总像是有东西堵着,没什麽胃口。
她只吃了几片蔬菜沙拉与薯条後便放下叉子,尝了一口甜点,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可口,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简葇结完帐准备离开时,接到周之彦的电话。
他宿醉刚醒,质问她的语气却是清醒十足。
他问她,昨晚为什麽要陪周暮云去应酬?
她陪他去应酬?
简葇一怔,不知昨晚周暮云到底跟他说了什麽。
但他接他电话时,她也在旁边,并没有听到关于应酬之类的话。
“我妈说你昨晚陪他去饭局。你又不是他秘书了,干嘛要陪他去应酬那些人?你要是想提前认识你的上司,我也能让我妈安排,为什麽要陪他去?”
周之彦在她沉默的瞬间,一连串的话化解了她的疑惑。
周暮云与钟家芝通话时告诉她,昨天下午在他们母子俩前後离开别墅後,他正要前往与某部委常主任的饭局。
那个部委的综合计划司,正好是简葇两天後要去报到的部门,所以他便请简葇陪同,顺便提前认认人。
简葇想要解释,可却无从辩解。
若非周暮云提前帮她找了理由,她根本不知如何才能解释清楚昨晚他替她接电话一事。
周之彦虽然醉得七七八八,但他酒醒後会记得发生过的事情。
“是不是年纪大的人都好为人师?他跟部委的大领导应酬跟你有什麽关系?你只是借调去司里,工作跟大领导没有直接接触,要搞好关系也是先跟处长,司长。”
“他摆明了就是假公济私,可他又不是你领导了,以後他再让找借口你陪他出去应酬,你直接拒绝。”
简葇听着他在电话那端发牢骚,一字话也没回应。
一直等到他说够了,停下来,问她,“葇葇,你在听吗?”
“我听着。”她吸了吸鼻子,“昨天只是凑巧,常主任与夫人我也见过,所以就陪他一起去了。我上班後就没时间跟他出去应酬了。”
简葇并不擅长撒谎,一撒谎漏洞百出。
可此时,她撒谎骗人的话却是流利地脱口而出。
难怪人家说,第一次说谎是有愧疚的,但第二,第三次後便习以为常了。
看,她这不是撒得挺好的嘛。
可纸是包不住火的,就不知谎言被揭穿那一天,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迎着寒风踏出咖啡店,心虚又难堪。
“有时间也不陪他去。”周之彦依旧是满腔不满,“你跟他没关系。”
她嗯了声,喉咙里带了抹哭腔。
“你在哪里?”
“外面。”
“做什麽?”
“送简杰上课後随便走走。”
“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晚上我们回去吃饭。”
“回哪里?”
“爷爷那里。”
周之彦对周暮云莫名的敌视,但对周老还是很尊重的。
简葇借调回来,难得他有空回家,他们是应该回去见见长辈。
纵然再不情愿,简葇也唯有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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