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手,抚了抚微肿的红唇,划过下巴,脖子……
她凑过去,白皙的颈子上没有留下什麽明显的痕迹。
他吻她吻得狠,仅限于嘴唇,还有,胸口,能让人轻易看得到的地方,他不留下痕迹。
但是,她的腰,她的臀,尤其是腿心,依然是一片酸胀与火辣。
从楼上下来,他正坐在昨晚他们疯狂做-爱的沙发里看报纸,下巴的胡茬刮得干干净,面庞清爽又英气。
她情绪很复杂,不知道该以什麽样的心态面对他,便一直低着头不看他,招呼也没打。
经过他身侧时,她听到他折报纸的声响。
“去哪?”
男人出声,止住她想往外走的步伐。
“上班。”
“然後呢?”
然後呢?还有什麽然後?
她不懂,怔然间,他已经走到她身前。
“就这麽走了?”
要不然呢?
“躲我啊?”
男人浓烈的气息逼近,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肩膀上落下一只手掌,将她按住。
“没有……”
在清醒状态下,这样的距离,她的声音在发抖,根本控制不住。
“简葇……”他叫她名字,“擡起头来。”
她不听,倔强地用头顶面对他。
“我上班要迟到了。”
“我已经给你请了两天假。”
其实他不给她请假,她自己也会请。
她现在心情极乱,根本静不下来。
这样的心态用在工作中,很容易出错。
而她的工作,一旦出错就不是小问题。
“我们谈谈。”
他的声音温柔了几分,但心绪杂乱的她听不出来。
“谈什麽?”
“昨晚……”意识到她身体一僵,他停顿了一下後,扬了扬眉:“你把沙发弄湿了……”
她的脸瞬间涨红,第一次以极其别扭的态度推开他挡在身前的身子,顾不上酸软的双腿,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刚跑到玄关,就被人从身後抓住,她腰间多出一只大手,攥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她的背後紧紧贴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然後又被人抵在墙壁上。
她脑海里有一刹那空白,身体酥软燥热,呼吸也变得急促几分。
“你跑什麽?”
她依旧不说话,只是红着脸大口喘气,像是在平复自己。
等她终于擡头看他时,眼角有着微微的湿意,开口时声音带着明显哭腔。
“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夜晚的堕落与沉迷,在白日里变成不为这个世道所能容忍的羞耻。
跨越雷池的爱情,背叛,辜负与伤害了别人,也苦了自己。
“你做错什麽了?”
“我跟你……”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能做到,就算是泰山崩于眼前,刀锋割于喉咙都能如此波澜不惊的沉着与稳重。
她不行,她没有他的道行,她做不到。
“昨晚你喝多了……”
她仿佛在给昨晚两人的失控找借口,她话还没讲完,就被他不客气地打断。
“简葇,我是喝了一点酒,但远没有醉的程度。我自己做什麽,我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