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颔首,提着包从他身侧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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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也不会有闲言碎语。”
司徒关门走进来,全身陷进沙发里。
“就算你们睡一张床,也没人怀疑你们的清白。”
“说够了吗?”
“你可以补充一些,我想像不到的画面。”
周暮云掐掉手中的烟,扔下讲话稿,起身回房。
“喂,正事还没说呢!”
司徒朝他背影叫道。
“洗个澡。”
他头也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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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葇刚从台阶下来,门口等着的人朝她走过来。
“简秘书?”
“我是。”
简葇惊讶之馀,那人又道:“我是山庄的司机,现在送您回去。这是周书记安排下来的。”
山庄远离市区,深更半夜别说坐公交,连计程车经过都不多。
她刚才走得匆忙,脑子又是一片浑浑噩噩,根本没想到这方面。
她礼貌地道谢,随司机上了车。
车子缓慢开过灯光暖黄的山庄道路,出了大门驶上马路。
她降下车窗,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往事不经意地在脑海里翻涌而过。
去年3月,也是在这样的夜晚,她无意中坐上他的车,从此一步步地走近他,也让自己一步步地陷入一段长长的迷路中。
没有希望,看不到尽头。
她也不敢有希望,只要往前再走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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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云洗澡出来,身上只裹着白色睡袍,襟口微敞,露出胸膛结实刚硬的肌肉。
正在喝酒的司徒倒了一杯给他。
晚上他喝了不少,便将杯子推走了。
“太平船业那桩重大安全事故,当时除了隐瞒死亡人数,还存在着人为因素。”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有实际证据吗?”
“我手上已经掌握一些。要继续深挖吗?”
他就是个做生意的,不想沾惹脏事退出不做便是,深挖对他没有任何价值。
但周暮云不同,手上掌握一些东西对他来说,有备无患。
他思索一会儿後,慢慢吐出一个字:“挖。”
“有条件。”
周暮云冷淡地瞥他一眼。
“你跟她,上床了吗?”司徒抿了一口酒,笑得开心:“你说,我就挖。”
“你说呢?”
他左腿叠在右膝上,慵懒地抽出一根烟,点燃。
“没上。”司徒摸着下巴肯定道,又问:“想吗?”
“想什麽?”
周暮云喷出一团烟雾。
“跟她上床。”
“我想跟你。”
他漫不经心撩着眼皮看他。
司徒笑得更加肆意,轻狂。
“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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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葇回到宿舍,小何也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