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葇又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在他打哈欠後,体贴地替他拉过被子盖好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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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周暮云应司徒逸与钟辰时的约,到他们经常聚的那家私人会所。
这次,席扬铭与杨蕊都不在,他们三个大男人聊起天来没有丝毫顾忌。
钟辰时中途接到了小女友的电话,不耐烦哄了两句後就挂了。
“年纪小,不懂事,烦人。”
他扔了手机,还吐槽两句。
“上床搞的时候你不嫌弃人家年纪小了?”
司徒给他添酒时冷笑道。
一向不多嘴别人私事的周暮云也插了一句:“年纪也不小了,还整天跟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玩什麽啊?”
在他们这群人中,周暮云年纪最大,但其它人也是30好几的人了,愣是没一个结婚。
用他们的话来说,结什麽婚啊?结了婚天天在床上跟一个人睡不腻吗?
他们不缺钱,不结婚就可以为所欲为,想睡哪个睡哪个,想睡几个睡几个,谁也管不着,顶多就冠个风流的名声罢了。
钟辰时握起酒杯,与二人碰了碰後才叹出声:“小姑娘在床上才玩得爽啊。胸大,腰细,臀圆,水又多,一碰哗啦啦流个不停……”
“再这麽玩下去,你估计不到40岁就得吃药才能勉强维持几分钟自尊。”
他说得露骨,周暮云也不客气。
“几分钟?”钟辰时像是听了什麽笑话:“老周你说我呢?”
“说的不就是你?”
周暮云放下酒杯,同时拿起手边的烟盒,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打火机吧嗒一声,火苗窜起,光影微醺,映出男人刚毅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我几分钟,那你多久?”
钟辰时不服气。
周暮云擡起脸,胳膊随意地搭在沙发上方,上半身完全舒展开,呼出一缕烟雾後才慢条斯理道:“40分钟。”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带前戏。”
“你40分钟?不带前戏?”钟辰时含在嘴里的酒差点没吐出来。
“老周,你20多岁的时候说这话,我绝对信。你现在39岁,你跟我说你40分钟不带前戏,你唬谁呢?”
“真有40分钟?”司徒凑过来,对周暮云的床事很八卦。“20岁的时候还是现在?一夜能做多少次?”
“我一向重质不重量,不管20岁还是现在。”
周暮云深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的焦炭味深入脾肺後才吐出来。
浓浓的烟雾笼罩住他眉眼,令人看不清他有几分真,几分假。
“少来什麽重质不重量。男人行不行就看硬多久。”钟辰时压根不信他的鬼话:“司徒,你现在能硬多久?”
“怎麽?你要参考同龄人的时间来辨别自己是不是快要日薄西山了?”
“老子需要对比吗?”
“那你问那麽多干嘛?”
“对啊,我问你这带皮的香蕉干嘛呢?”
“你才是剥皮後的香蕉,老子是硬黄瓜。”
……
两个年纪加起来快70岁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没个正经。
周暮云安静地抽烟,不再说话。
指间的烟火,燃烧着他克制收敛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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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喝到半夜,周暮云与司徒谈起正事。
“太平船业经和不做了,你们公司或找其它人去接手都行。”
“有问题?”
“没问题。但我在那边,影响不好。”
“是你们家老爷子怕影响大局吧?”司徒挑眉。
“是。”周暮云不否认。
就算经和集团合理合法地拿下太平船业,但周暮云在江城任职,无论如何经和都会给人留下官商勾结,搞权钱交易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