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会觉得是下雨啊。”被青年奇怪的思路所折服,陆少钦有些无奈,去牵人手。
喻景行顺手回握紧,还往旁边移了移,人也贴紧了些,理直气壮:“天气就会会影响心情啊,你今日也不怎麽开心呢。”
“因为葬礼……很像我父亲的葬礼。”陆少钦话一顿,又续上,“他也是为国捐躯,属于国丧,也办了一个小规模葬礼。总是忍不住触景生情,母亲当日也这般表情。”
若不开心喻景行还可以理解,但若丈夫的葬礼都是这样淡淡的表情,他完全不敢相信,小声感叹:“没有哭吗。”
男人沉默着摇头,这个事实实在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明明天还暖,喻景行却忍不住又贴近了些,整个脑袋都快靠到人肩上了。
陆少钦顺手将下巴抵在了青年头顶,柔软发丝像是某种编织良好的鸟巢,刚好装下一颗雨中郁闷的跳动心脏。
九道钟声,葬礼正式开始。
祁琅站在台边,越恒在他身後半步,撑着伞,他却突然扭头,低声道:“伞关了吧。”
就这样,唯一一把遮挡风雨的伞也合上了,祁琅站在细雨里,往日无瑕的发丝也略微变了形,贴着脸颊,有些狼狈。
面对外界的干扰,他仿佛无知无觉,稿子已熟记于心,无需任何辅助,他张口,念了几句,辞藻庄严又不失华丽,可见用心。
但发言戛然而止,他停在了原地,一言不发。
所有人都在望着这位总统,所有人都在等他重新开始,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好了决定:“抱歉,发言就到此为止吧。”
主持人有些慌乱,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直接跳到了下一环节的全体静默三分钟。
对陌生人的葬礼虽敬重,但也抵不住对祁琅的疑惑,喻景行偷偷瞄一眼他,雨中,面上水滴似是雨珠,又如泪珠,感知不到温度,故答案也只有祁琅本人能知道了。
他一如既往的俊朗面容下,隐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憔悴,这些日子竟清减了许多。
喻景行忽然明白他为何不愿继续讲下去了。
如若祁琅是这般反应,祁瑾又当如何,他又不着痕迹,用馀光去瞄身侧之人。
没有笑意,也没有悲伤,平静一如初见时,还未勾起笑容的待机状态。不知他与那位老皇帝相处如何,喻景行对他越来越好奇了。
上任仪式也极其简单,如祁琅先前的计划,个职位基本保留,只是多了个新党议会。
那几位亲王任命时,脸色实在不大漂亮,连假模假样的笑容都没有,丧着一张脸,想来对那安排是不大满意的。
越恒与陆少钦作为基地代表人,也自然一一上台进行了发言,越恒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喻景行还没反应过来,人已下台了。
陆少钦比平日里更严肃了,眉心不自觉微簇,薄唇张张合合,喻景行一句话也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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