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死。
“你怎能如此没有骨气?”退回去的那位被身边的同仁痛骂,“怎能後退?”
“你不怕死?去,看看霆云军愿不愿意给你留个全尸。”退回来的那个脸皮也不要了,“少在这儿撺掇本官,慷他人之慨。你行你上!”
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骂人的那位同仁身上。他一时情绪上头,提脚想要上前,却也对上林家两个兄弟的目光,然後顿时脸色憋得通红,讪讪的又将脚放下了。
“切。你不也废物一个,不敢出这个头?还有脸说我。”
“……”
“都是废物,又何必互相伤害?”
“……”
衆人又安静下来。
他们确实还有很多问题,不想失去对族人掌控的权利,不想再难以“礼仪孝道”苛求後嗣,但“贼首”一个败落一个退步,他们这些小角色又哪里敢同军权在握的镇国公府对上?
这场新旧之战,注定是要以守旧派的大幅退让而告终了。
那两个想出头的默默退回了原位,几息之後,其他出列的也随之陆续退回。
这场斗争,以一派首领“投敌”这叫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为结果,彻底落幕。
“好,既如此,太子妃。”
受到召唤的林时明积极又快乐的上前,和他的夫君愉快对视。
“在在在。”
“由你带领刑部,听取魏阁老之建议,修订新律法,十日後交内阁核定,晓谕天下。今年七月,旧律法废止,新律法正式实行。”
“遵命。”
*
宣政殿内。
陆予熙正与隆运帝复盘今日朝会。
按林时明命令前来侍奉君王的妃子今日显然训练有素多了,完美充当了照顾人的工具人,全程恭恭敬敬,不敢多说半句。见陆予熙等人过来,也很有眼色的福身一礼,而後悄然退出殿外。
陆予熙端起面前的热茶,细细品了一口。
“看样子,今日甚是顺利?”
“是,全在父皇意料之中。魏墨退让,律法稍作修改便可发布。修改之後的内容就是咱们预期的目标,并无较少。动作快些,刚好赶得上拿太後与平王做第一祭旗人。”
“如此甚好啊。”
“只是儿臣有一事不明,这魏阁老,为何就愿意退让呢?”
*
嗯,平王又同样在问这个问题。
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这次是彻底破防了,边摔东西边问的。
“为什麽?”
“为什麽那魏墨要投向太子?难道新律法不正是针对他这种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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