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它被拽下少年的手腕,眼睁睁发现自己飞向高处。
被甩飞又重重落下,小银蛇可怜巴巴的身影消失在树冠深处。
“银,都是小蛇,你对它温柔些。”纳兰迦无奈,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山神,俗名大山里的醋缸。
所有靠近他的动物,都会被大醋缸浸到酸水里,而醋缸自己醋味熏天。
天气炎热,从深潭一路回来,银岐身上的水痕蒸发得七七八八,只有发梢还在滴水。
祂把少年的手指咬进齿间厮磨,看着银岐认真的眉眼,纳兰迦无奈极了。
小银蛇只是稍微碰到一下,用得着这种饱和式染味吗?
微风习习,正午的阳光漏成星光点点,轻碰银岐的睫毛。
他的山神大人真漂亮。纳兰迦看出神,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银岐半垂的眼帘擡起,那双鎏金眼睛便接住了光辉。
山神眼神一动。
黑鳞蛇尾随意而动。
纳兰迦眼前一晃,等回过神,他已坐在硬邦邦的蛇尾上,被擡到与银岐同样的高度。
“银……”
纳兰迦呢喃,他心脏跳得飞快,隔着轻薄的衣衫,背後是粗粝的树皮,身前是噬人的野兽。他的声音透露出虚弱与讨好。
像被堵进巢穴深处的毛毛兔,被迫露出肚皮向巢穴的主人乞求与怜悯。
可惜,野兽没有怜悯之心,只会抓住猎物的虚弱,猛烈进攻。
润泽的软唇,落入尖锐的獠牙。
在春日曾经尽态极妍的桃树下,他们温柔地亲吻彼此,唇碾着唇,不愿拉开一点距离,夹杂丝丝急切。
纳兰迦无处可逃,双眼紧闭,攥紧银岐强壮的臂膀,指尖深陷进肉里。
他迷迷糊糊地想,这下银该满足了吧,味道是彻底染上啦……
茂密的树冠中。
小银蛇缠着树枝,头顶树叶,瑟瑟发抖,它明明没有出声,也没有出现,山主怎麽还抽空瞥过来一眼?
嘶,蛇知道小人类是您的伴侣,不用再三强调了!您现在在讨好伴侣,要专心!
嘶,为了口好吃的,蛇真是不容易,在山主的逆鳞上蹦跶。
但话又说回来了。
蛇生短暂,吃口好吃的,就得冒险!
“啊!”
就在小银蛇一边发抖一边想念美食时,树下传来少年的惊呼。
桃树晃了两下,恢复平静。
确定所有细碎的声音都消失後,小银蛇小心翼翼探下脑袋,树下空无一人。
嘶?走啦。
它把目光投向洞窟。
小银蛇高兴地翘起尾巴。
诶嘿,蛇又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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