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哥哥每次进山捕猎都平安归来!”
“希望我们能挣够重建房子的银钱,建个更结实的新房子!”
……
铜板银钱叮叮当当,朴素的愿望奏响最清脆明亮的乐谱。
此时此刻,银岐面色缓和,纳兰迦握紧祂的手,扬起微笑,也丢上去几枚铜板:“我,要跟银永远在一起!”
少年大声的许愿淹没在许许多多愿望中,却被山神清晰地听进耳朵里。
银岐眼眸一动,衆人被忽然刮来的风迷住了眼睛,等他们睁开眼,绒绒白雪似的合欢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头。
山神送来清风花雨祝贺。
戏台的山神与新娘,风起花落的须臾之间,他们携手白头。
“毛毛,我许你永远。”银岐温柔地为纳兰迦拿下发间的绒雪,低声许下永恒的承诺。
隔着白纱,祂看见少年可爱的脸蛋,纳兰迦看祂出了神,耳尖渐渐染上绯红。
晚霞拖曳出绚烂华丽的凤凰尾。
接近收市,行人渐少。
看见隔壁摊位开始收拾,胭脂铺的老板娘也懒洋洋起身,将摆出来的胭脂慢慢收回盒子里。
两个人拐出小巷,来到集市上,猎装男子眼系束带,戴着帷帽的小公子被他拉着,不知怎的脸色有些奇怪。
“银,你认真的?买胭脂干嘛?”
猎装男子低声回话,小公子立即停住脚步,支支吾吾:“没有不愿意,我愿意,但我是男的,涂胭脂干嘛?”
老板娘一边收拾一边耳朵竖老高,听见这话眼睛一亮,立即高声吆喝。
“胭脂,上好的胭脂,爱人的心头血,情人的发间芍药,涂了美美满满,亲了甜甜蜜蜜,即将收市,亏本削价嘞!”
很快,猎装男子在摊位前站定。片刻之後,小公子磨磨蹭蹭的也过来了。
“二位要买点什麽?给谁用的?”
老板娘走南闯北,脸上笑眯眯,眼光毒辣,见猎装男子往小公子那边偏了偏头,她马上摆出数盒胭脂。
“这几款都很受欢迎,皆是用纯粹的花汁打制,吃了也不怕。颜色娇艳,最适合皮肤白皙的人。今儿个街尾唱戏的新娘,她唇上用的就是咱们家的胭脂。”
“毛毛。”猎装男子彻底挪不开脚,低声喊了个甜腻的小名。
老板娘抖三抖,听出种请求撒娇的味道。蛮怪的,跟男子的形象不符。
唉,还以为是个跟山神大人一样英武的男子,没想到是个撒娇怪。
小公子没辙,为难地选了半日,拿走一小盒口脂,捂紧了帷帽付账:“麻烦老板,我们要这个。”
收钱给货,临收摊做了个生意,老板娘眉开眼笑,目送他们消失在集市尽头。
“看背影,蛮相配。”
黑夜寂寂,星满月盈。
浮光跃碎银,河岸燃起篝火。
纳兰迦与银岐相对而坐,银岐此时已取下束带,露出那双含情脉脉的鎏金眼眸,重新倒映他的脸庞。
“银,我们别在这吧,荒郊野外的……”
第一次做如此荒唐的事,纳兰迦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局促不安。
他说到一半,无奈住嘴,银岐满脸跃跃欲试,想是听不进劝阻了。
戏班子散场後,山神大人便兴致勃勃地要买胭脂,要与他成婚,迎娶他做新娘。
“幸好戏班子没把送入洞房演出来,只是亲亲脸颊……”他小小声咕哝。
“毛毛,该涂胭脂了。”
伴随温柔的声音,一只手伸过来擡起他的下巴,银岐另一只手在口脂中取了颜色,指腹抹着艳丽的红。
男人眼底的光极亮,指尖向他探过来,落在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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