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迦抱住两只蠢蠢欲动的幼虎,不叫它们惊扰这场春意绵绵的求偶。
雄鸟辜负了少年的好意,最後因为太过心急惹怒了雌鸟,反被对方追着啄,光屁股灰溜溜逃跑了。
见两只锦鸡离场,纳兰迦赶忙跑过去收集那些漂亮的羽毛。
可惜了,如此好的羽翼,不如给他拿来做鸡毛掸子,家里正缺呢。
美滋滋抱着羽毛返回,见银岐看着他若有所思。他想起月圆之夜的舞蹈,调侃:“怎麽啦?想起什麽好事吗?”
就不该奢望野兽有羞耻心,银岐含着笑,明显与他想到同一件事,祂拿走羽毛丢进背篓:“你可喜欢?今晚寻个能看见月亮的山崖,我再跳给你看。”
他调戏山神不成,反倒闹了个红脸,拿脚尖去踢地上的果实:“不了,求偶舞哪有天天跳的?”
这时幼虎们受狩猎的本能驱使,嗅着气味追踪锦鸡去了,原地只剩山神与祂的少年。
清风打转,树冠沙沙作响,鸟雀窃窃,猜测有情郎间交换的爱语。
“你喜欢,我愿意,谁管能不能?”山神温温柔柔的话语传入耳中,带着诱惑,“若你愿意,只需要换予我一次亲吻,你便能收获两种快乐。”
“?”越听越离谱。
脸红到一半就冷静了,纳兰迦面无表情踩这披着人皮的野兽一脚,扭头就走。浪荡!粗俗!不堪入耳!
还两种?你自己快乐去吧。
慢慢悠悠,他们边走边捡拾野货,行至密林边缘,纳兰迦发现一棵奇怪的参天大树,仔细一看,树木中间竟是镂空的。
大树之所以尚未倒塌,是树干缠绕着的藤条支撑着它。藤蔓复杂交错绞着树干,形成一树状樊笼。
这边纳兰迦惊叹不已,银岐却抚摸着树干上深深的勒痕,眼神中无悲无喜。
“藤蔓绞杀了树,藤蔓在种子时,被鸟雀带上树冠,向下伸展根茎,抢夺养分生机,最後杀死了树。”
纳兰迦想了想,握住祂另一只手:“大自然嘛,存在即合理,而且你看。”
闻言,银岐顺着他的指引看去,树根处有几道狰狞的爪痕,纳兰迦蹲在那里,仰着可爱的脸蛋看祂。
“我猜,曾经有幼崽躲在这里,它与母兽失散,是这儿给予它庇护,猛兽无法破坏藤蔓笼子,最後悻悻离开。”
少年眯着眼睛笑了:“然後呀,幼崽等来了寻找它的母兽,又能在山林中,享受多一段快乐无忧的时光。”
啪丶咚!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个坚果,正砸到纳兰迦的脑袋。
他气冲冲一跃而起,见一条蓬松的毛绒尾巴溜走,朝树顶挥舞拳头:“嘿!你有胆子扔坚果,有胆子下来单挑呀!”
蓬松的毛绒尾巴吱吱嘲笑他,轻盈地跳到另一棵树上,一溜烟跑了。
“坏松鼠!我要抄掉它的粮仓!”纳兰迦揉着脑门,气呼呼转头,霎时间刹住话头。
银岐正立于身後注视他,他撞进那双温柔意动的眼睛里。
见他转身,鎏金眼睛更显柔和,清冷的山神向他俯身,心脏猛地一跳,他闭上眼睛,接住这枚温柔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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