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非常毒辣!
没注意到银岐的欲言又止,纳兰迦兴致勃勃地继续介绍:“所谓日记,就是记录某天发生的事,比如昨天,我给你梳头发,你去深潭泡水,阿毛和虎崽们踢球。”
乱七八糟的线条图案,经过少年一番声情并茂的讲解,竟然真的有了画面。银岐眼睛逐渐发亮,将青石板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祂拾起那根黑漆漆的树枝,学着纳兰迦的笔触在石板空着的地方画起来。
“你画了什麽?”见银岐画得认真,纳兰迦好奇地挤过去看。
只见角落画了一条蛇缠住一个火柴人,还画了不同的姿势!
山神大人的画画天赋实在糟糕,画风纯属抽象派。但作为当事人,纳兰迦一眼识别出画面的内容。
“!”
纳兰迦的脸爆红,伸手抢青石板:“这不能画!擦掉!赶紧擦掉!”
银岐臂膀一扬举高画板,轻轻松松躲开纳兰迦的抢夺,认真反问:“为何不能画?也是昨天发生的事。”
纳兰迦几欲咆哮,这画得是日记吗?是黄颜色的废料!
万一被人看到怎麽解释?好吧,深山里没有人,但被花花草草,虎虎蛇蛇,狐狐鸟鸟看见也不好,教坏小动物!
可他实在说不出口如此赤裸裸的,叫人羞耻的原因。
纳兰迦只好瞪着眼睛,向明显没什麽羞耻心的山神大人摊开手。
“反正不行。”
银岐想了想,乖顺地把青石板还给了炸毛的小毛毛,只是趁对方背过身拿抹布擦去画面时,悄悄藏起一块青石板。
祂记祂的日记。
不叫小毛毛知道。
抱着青石板反复擦洗,彻底抹去不该存在的画面後,纳兰迦松了口气。
他回过头,看着回到洞窟不知干嘛去的银岐,露出一抹微笑。
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没有手机,只能靠画画记录回忆。
如果分离是痛苦的戒断,他想尽可能减轻舒缓这份痛苦。
等下次下山去,他再采购些纸张,画满他们的回忆。
今天是怎麽回事?山主和两条腿黏在青石板前,半天不挪窝。虎看看咋了?
两只幼虎溜溜达达走过去看热闹,小雌虎学着纳兰迦的样子,举起爪子戳戳戳,青石板应声而裂。
吼!吼!两只幼虎连连後退,不约而同背过耳朵,露出心虚的表情。
“嗨呀,你们太用力啦,来,我教你们画画。”少年并不责备它们,笑眯眯抱着它们的爪子,吧唧按进糊好的湿泥巴里。
于是,幼虎们歪着脑袋,看自己黑漆漆的爪垫轻轻的,在青石板上印出一朵朵梅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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