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山神大人呀,因为山间没有祂的物种,即使春季撩拨起躯体的冲动,祂寻遍山野却不会有所回应。
可以想象,无数个躁动勃发的春季,银岐是孤独寂寞的,只能空对月亮起舞。
他会是那个唯一给祂回应的人吗?
可他是人类。
纳兰迦喉结一动,咽下嘴里的苦涩。
他可以做夜空一闪而过的流星,短暂地照亮圆月片刻,却要在消失後,让月亮永远怀念那瞬间的绚烂吗?
这边,他正陷入难过纠结,那边,银岐却忽然拖着蛇尾巴离开。
银岐生气了?纳兰迦惴惴不安,好在对方很快回来。
祂两只手拿满东西,左手抱着缤纷的野花束,右手提着个废弃的鸟巢,尾巴尖卷着一捆绿油油的药草。
“花,你喜欢。”
花束被塞到怀里。
“草,你喜欢。”
药草放到手边。跟随便搜集野草凑数的虎崽不同,银岐认认真真下了功夫,每一种都是上好的药草。
“蛋,你也喜欢。”
废弃鸟巢递到面前,纳兰迦定睛一看,顿时笑出声来。夭寿啦,里面挤挤挨挨装满各式各样的蛋,不知道银岐漫山遍野去跑,费尽心思掏了多久。
毕竟祂恪守原则,不连窝端,好让鸟群能继续繁衍。
放下沉甸甸的鸟巢,银岐拽着他的手,放到火热的胸膛上,祂目光灼灼,势在必得:“你喜欢的,我都能取来,你还有什麽考验,只管大胆说。”
咚咚丶咚咚。
山神沉稳有力的心跳,裹挟着灼热感,顺着指尖扑向他的血液筋骨,不许他退缩,不许他後退。
祂摆出不顾一切的勇气,逼他直视这份超越时空,超越身份的求爱。
“我害怕。”纳兰迦有些哽咽,他像只被逼到角落的兔子,眼眶被逼得红了,“我能陪你的时间太短了,你知道流星吗,划过就没啦,你怎麽办?”
此刻,他颤巍巍捧着一颗沉重的真心,终于无法逃避,颠三倒四地诉说:“你是月亮,流星无法回头,月亮轮回不落。”
银岐严肃着脸,认真听讲,内心却在疑惑,小毛毛在说什麽?要说像拖尾巴的流星,也是祂比较像。
但小毛毛都要哭了,想来这事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祂便把流星让给他吧。
纳兰迦揉揉眼睛,憋住眼泪,却见银岐捧住他的脸颊,额头贴住额头,让他望进祂那双深邃的鎏金眼眸。
银岐的声音温柔地传递到他的耳朵里,带着不可思议的安抚与引诱。
“月亮是愿意的,它把自己作为烽火,竭力发光,叫流星远远就能看见它。”
“即使要等待漫长的时间,月亮也在期盼遇见流星的瞬间。”
“不要剥夺月亮的愿望。流星也很不容易,如果没有月亮的引诱,流星不会离开它的时空,坠落到大山里。”
“小毛毛,月亮已经敞开怀抱,只等流星落入祂的怀中。你替它问问流星,求个答应可好?”
伴随温柔的话语,纳兰迦颤了颤卷翘的眼睫,男人以指尖碾磨他的唇瓣,描摹红润的线条,引诱他说出答应的话。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