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纳兰迦奇怪,早晚都要去,春天是什麽特殊季节吗?
银岐极其自然地回答:“暖和,如今大雪封山,不方便行动。”
纳兰迦欲言又止,好像有点道理,但感觉哪里怪怪的。
银岐不再多做解释,说完便靠着巨岩闭目养神。见状,纳兰迦把疑问咽回肚里,那就等开春吧,不差这几十天。
谈完正事,浑身轻松。
天边白云朵朵,松松软软,像白白糯糯的小糕点。
望着晴朗的蓝天,纳兰迦感叹:“古人云大山的气候变化多端,诚不欺我也。”刚才还乌云密布,转眼间便晴空万里。
银岐没有说话。
他收紧手臂,怀抱失而复得的少年。
被篝火和体温暖洋洋地烘着,早已精疲力竭的纳兰迦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他感受到银岐似乎有所动作。
火堆烧得很旺,需要经常添加柴火,银岐的蛇尾派上了用场。祂无需起身,只用尾巴尖就能卷起木柴丢进火里。
有银岐在身侧,纳兰迦觉得很平静放松。伴随耳畔咚咚心脏鼓动的声音,他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大妖怪的手臂还横在腰间,银岐眼睛闭着,似乎在闭目养神。
纳兰迦一动,银岐就睁开眼睛看他。
“我丶我不冷了。”
四个字被他说得磕磕巴巴,纳兰迦觉得都是现在这个尴尬的跨坐姿势害的!
“你松开手,我要穿衣服。”
银岐挪开手臂,少年立即起身,裹着身上的皮毛,抓起烘干的衣裤,匆匆躲到大树後换好,像只狼狈逃窜的毛毛兔,後面撵着饥肠辘辘的猛兽。
穿裤子的时候,看见脚踝小腿上印着几个咬痕,纳兰迦摸了摸,不痛,就是发红。
他无言,大妖怪难道还想咬断他的脚不成?坏蛋!
走出来,碰到银岐疑惑的目光,祂问:“树後面暖和些吗?”
此时纳兰迦仍像一只受惊的小鸟:“没丶没有!”
他看银岐摇曳着蛇尾靠近,目光不受控制落到对方腰腹的位置,直到刚才,他还跨坐在那个地方,身体皮肤犹记得那片鳞片坚硬的,灼热的触感。
银岐这妖看着清冷似谪仙,问的问题却很让人羞恼:“那为何不在火堆旁穿衣?”
纳兰迦吹胡子瞪眼,尽量口气温和地教祂礼义廉耻:“因为你看着,我家那边的教养问题,不得在旁人跟前赤身裸体。”
他算是发现了,银岐在世情世俗方面迟钝异常。说好听点,是不谙世事,说难听点,就是没有眼力见。
银岐的没脸没皮远超他的想象,祂理了理他的衣襟,淡淡道:“无事,此地没有这些规矩,以後无需拘泥。”顿了顿,似乎担心他拘谨,祂继续说:“你看,我不穿。”
纳兰迦:“……”
听听!不穿是什麽值得骄傲的事吗?你知不知道这是在耍流氓!
在心中震声吐槽完,少年像被戳扁的气球泄了气,算了算了,想来大妖怪是不懂耍流氓的意思的。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