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把号码给我。”
落地窗外升起烟花,各色各样的烟火炸在黑夜里,消失在天边。
聊起这个话题,客厅的气氛肉眼可见地变得低沉。
谢平雅叹了口气:“我估计今晚他就一个人在家。要麽咱打个电话过去跟他聊聊天?”
叶啓临不赞成:“他不见得想说话。越热闹,他越觉得孤独。”
“大过年的。”谢平雅想到那孩子就窝在黑漆漆的客厅对着遗像守岁,于心不忍:“你们不打,我自己来。”
打开手机,迅速找到游讳的电话。
谢平雅的手指只在那串号码上犹豫了两秒就按下去。
“嘟——嘟——嘟——”
铃声响了很久。
“挂了吧。他应该不想接。”叶啓临说。
谢平雅泄了气,伸手触上手机:“行——”
“喂。”
平静丶低沉丶年轻却沉闷的的声音从传声筒中传来。
几人都微微吃惊。
接了。
谢平雅的声音带着一点雀跃和关心:“喂?是游讳吗?是我。我是你表姨。”
那边却不再发出声音了。
谢平雅有些尴尬,但继续说:“晚饭吃了吗?要表姨给你做些吃的过去吗?你这孩子……这两天舅舅舅妈太忙了,你要是有什麽事儿就跟表姨讲。”
那边还是沉默。
叶榆用眼神安慰一脸挫败的谢平雅,开口:“游讳。我是叶榆,你——”
“叶老师。”那边突然开口,声音仍然是不急不躁,很轻缓低沉的。
叶榆愣了一下:“是。你有上过我的课?”
“中哲史。听过。”
谢平雅屏住呼吸,吃惊地听着俩人一来一回的对话。
可就在叶榆要回答的时候,对方挂了。
这猝不及防的举动让大家都意想不到。
“没事。”谢平雅还算松了口气:“我去跟你姨妈说一下这个情况,至少还愿意说几句话,说明现在情况还没那麽糟。”
叶啓临和谢平雅去房间跟姨妈打视频,叶榆才发现段越泽不在厨房。
奇怪。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那,怎麽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
叶榆想去敲他房间,路过阳台时发现段越泽站在阳台前不知道在想什麽,正想喊他,就见他转身。
对视。
叶榆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像刚被冷风持续吹了三小时那样。
已经很久。
很久没有见过段越泽这麽富有攻击性和距离感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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