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桉愣了愣,是触手上的吸盘太小所以他看错了吗?爱心形的吸盘?绝大多数的章鱼触手上的吸盘不应该是普通的圆形吗?除了小杉。
被压制下的疑点再次不受控制地在晏桉脑中冒出,搅得他思绪翻涌。他表面山不动声色,内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太巧了,太巧合了,巧合到他都觉得徐延山是故意的了。
他伸手捏了捏触手吊坠,和一般硬质塑性的吊坠不同,这根触手捏上去软软弹弹。
徐延山凑了过来,脸红地问:“小桉,你喜欢吗?”
“喜欢什麽?这根小触手吗?”说着,晏桉又用手指捏了捏。
徐延山的脸更红了,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晏桉脑中闪过诸多猜测,面上却笑着回答:“当然喜欢,很可爱。”
徐延山还想再试探一下,晏桉的手机却“滴滴”地响了。
晏桉拿过来一看:“哦,是我妈的电话。”
他并不避讳徐延山在旁边,直接接起电话,然而电话那头说的话却让他皱起眉头。
徐延山能若隐若现地听见对面在说什麽“相亲”,不由让他心中一紧。回想到晏桉说过他爸是个看重子嗣传承的老古板,他就担心晏桉他妈也是这样。
他脑中闪过电视剧里恶婆婆面对不喜欢的儿媳经常为难或是挑拨的情节,他就觉得嗓子干得慌,愁啊。
晏桉再和电话对面说什麽他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他该怎麽办的慌张。
晏桉最後说了一句:“这周末我带他回家一趟。”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山,你听到了吗?”晏桉看了看走神中的徐延山,怀疑他什麽也没听到。
“啊?什麽?”徐延山果然如晏桉所想,一副才回神清醒过来的样子。
晏桉笑了笑:“我是说,你这周末可以陪我去一趟我妈家吗?”
“为丶为什麽?”徐延山明显慌张无措,“啊,我丶我可以吗?是以你上司的身份去吗?”
晏桉弯了弯嘴角:“当然是以恋人的身份。刚刚我妈打电话来,说这次她病重让她觉得要早点给我找个伴侣,这样有一天她要是走了才能安心,所以她打算让我去相亲。”
“啊,那……”徐延山讷言,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晏桉:“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对象,如果他这周末有时间,我就把他带回去和家里人见一面。”
“我丶我吗?”徐延山突然有点不自信。
晏桉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指了指手里的触手吊坠:“不然,带它吗?”
一小节的触手尖尖挂在吊坠上微微晃荡。
晏桉拉过徐延山的手,安抚他:“放心,一切有我,你是我唯一想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我只是想向家人宣告你的存在,无论他们有什麽想法都不重要,我只是不想遮掩你作为我爱人的事实。”
徐延山鼻子发酸:“那,那如果你妈妈不喜欢我怎麽办?”
晏桉给出的解决办法简单粗暴:“没关系,这是我的人生,只要我喜欢你就够了。如果我妈不同意,我们可以等她同意之後再去拜访她。”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总归我们的时间更充裕,大不了最後去她的坟上祭拜。有句话说得好,沉默就是同意。到时候,她肯定不会不同意。”
啊……徐延山感觉,要这麽说,晏桉的妈妈很难有办法不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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