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礼!”
乔安佳尖叫着去扶夜时礼。
瞥了他一眼,夜司桓的拳风瞬间呼啸而来!
折磨死母亲的仇人!
都该杀!
他是混混,是暴徒,什麽打男不打女,他不忌讳,他只想报仇!
眼见情况不妙,站在门边的负责人抖了抖,看向後面悠闲的傅君起,麻溜地退出包厢并且关了门,老实守在外面,不让人靠近。
以傅君起的权力,只要他想,就算这两人今天死在这里,估计也掀不起什麽风浪。
而他这个撞见凶杀现场的人,可就没那麽好运了……没准会被一起杀人灭口……
负责人瑟瑟发抖,只在心里祈求傅君起善良,希望一会他下跪求饶能有用。
在底层摸爬滚打数年,夜司桓早已练就一身皮糙肉厚和九牛蛮力,对付两人完全是压倒性的。
挣扎中,渣爹夜时礼试图释放Alph息素抵抗。
但夜司桓似乎察觉到了,先一步抓起桌上的酒瓶,啪一声砸在了渣爹脑袋上,而後就着手里的半截凹凸不平的瓶身,暴力地捅进了渣爹的腺体……
场面极其残忍血腥,惨叫声逐渐微弱,求饶声断断续续……
扇了扇鼻尖的腥味和臭味,傅君起皱眉道:“行了,臭死了。”
声音不大,但夜司桓听到了。
丢了手里的破酒瓶,朝地上扭曲痛哭的两人吐了口唾沫,回到了傅君起身侧。
他低垂着头,左眼下的老旧疤痕沾了血渍,灯光压过头顶在脸上投下阴影,微微吐着粗气,活像一条刚发泄完的疯狗。
“老板。”夜司桓粗重中带点轻缓地说。
站起身,傅君起跨过地上两人出了包厢,夜司桓跟着离开,临走前又给了渣爹一脚,直接把人命根子碎了。
“啊啊啊!!!!”
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包厢,就连宴会厅里的人都听到了。
傅君起揉了揉耳朵,也没注意守在门外的是谁,寒声下命令道:“处理干净。”
“是是!”负责人点头如捣蒜,心里庆幸傅君起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
而且听动静,里面那两人似乎还活着,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毕竟在他的地盘死了人,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好在音乐声很响,大家都没怎麽注意这边,这件事就这麽揭过了。
正要下楼,傅君起扯过旁边服务员的餐巾丢给夜司桓,“擦一擦。”
餐巾是崭新的,非常干净。
夜司桓愣住片刻,然後看看手上和衣服上的血,用力擦了,还是很多地方有残留,他无奈道:“擦不干净了。”
瞅了眼,勉强能看,傅君起道:“回去洗洗就行。”
夜司桓笑了。
在宴会暖黄色的明亮灯光下,他的笑容竟有些晃眼。
他说:“老板,谢谢。”
谢谢让我大仇得报。
尽管只是开始,但他还是开心。
他从未像今晚这般心情舒畅过。
傅君起已经下了楼梯,并不打算回他,实际上,在和脑海中炸耳朵的系统掰扯,“别叫了行吗?我的耳朵已经够难受了。”
凌肆:【你昨天还教反派知法守法,你今天就带反派知法犯法?】
【反派啊,你得把他往正途上引,怎麽还纵容他?是觉得他不够坏吗?】
【啊?宿主你说话啊?】
“行了行了。”傅君起揉了揉耳朵,“人家要报仇我有什麽办法?总不能拦着吧?我又没经历过他的经历,我有什麽资格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