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抖得实在厉害,主刀医生无奈道:“真让人没办法,别画了,直接砍。”
手边没有铡刀丶电锯之类的器材,说是砍,其实也只是用最大号的手术刀,往大腿上多移了一段距离,
一刀一刀地割开,
再用锤子丶锥子一下一下砸碎大腿骨。
手术台上的人,从抗拒丶到惨叫丶到失声丶到奄奄一息……
因为剧痛,白鲤的眼角膜挣扎得破裂,脸上是两股涓涓的血,
因为剧痛,白鲤的手指深深抓进手术台,指甲的肉和指甲盖外翻,露出白森的骨,
因为剧痛,白鲤身上的绑带,几乎全数嵌进血肉,牙齿也被他咬得粉碎,抖出腥色的牙龈。
他疼得,活生生晕死在手术台上,像一只任人摆弄的破烂布偶。
*
医生在白楚刚移植的双腿上抹药,有些不解地问道:“二少,手术做完了,这个人还带着做什麽?”
白楚扫了他一眼,倒不避讳,道:“你猜砚云泽若是知道白鲤出事,他在牢里还坐得安稳吗?”
医生:“二少英明!”
白楚淡笑,待医生提着药箱离开,身侧保镖立马上前,
而後,鲜血喷溅声传来,医生的眼睛还睁着,藏不住的得意与喜悦,脑袋已然圆骨碌滚落,
白楚眼底幽深,道:“剁了喂狗。”
保镖:“是。”
这时,房车停下,司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二少,萨闵府到了。”
萨闵府内,
几十号管家,上百号佣人整齐列队,安静迎候白楚到来,齐声响亮丶清晰丶恭敬地说:“欢迎二少回家!”
白楚连视线都没赏给他们半分,目不斜视地望向最前方迎接的人,一个身姿英挺的中年男人,他的亲生父亲,地下人类基因研究的领导者,世界知名犯罪集团的掌权人,
当初白鲤走丢,白楚进入白家,也是这个男人一手操作,
可惜早时没能弄死白鲤,否则哪儿还有今天这麽多事?
白楚在h国的任务失败了,还差点客死在外,此刻难免紧张,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不觉捏得死紧,掌心全是密汗,
“父亲。”他克制着自已,让声线尽量平稳,可细听之下,还是能察觉出他声音中的畏惧之意。
霍曼飞的脸上没什麽表情,说:“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大哥。”
想到那个有异食癖的哥哥,白楚皱了皱鼻子,“知道了。”
保镖留在外面,换成保姆来推白楚进门,走了几米,白楚对旁边的一个管家吩咐道:“把我邻间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他住。”
说话间,视线指向後面床车上昏迷的白鲤。
那管家应了声是,立马下去准备。
霍曼飞扫了眼苍白如纸的白鲤,挑眉,“白家的那个小儿子?”
虽是疑问语气,却不见他有任何疑惑的表情,反而十分肯定的样子。
白楚点头,说:“留着他引一个仇人,他们关系匪浅,我不信那人不会来救他。”
霍曼飞没多评价,临走前提醒了句:“那你可要看好了,要是让你大哥看到,他那人,你也知道的。”
白鲤继承了白父白母的基因,姿容极好,跟着砚云泽也未曾吃过什麽苦,肌肤也白白嫩嫩,
对有异食癖的人而言,简直就是一盘美味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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