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彧侧脸,温柔又强势地堵住了陈文序那张碟喋喋不休的嘴。
陆彧最终决定先完成手头上的项目,等工作完成後再赶去苏黎世,对于陆彧的决定,项目组的同事们都很惊喜,他们十分欢迎陆彧的归来。
在此之前,交流团先由周楷喆带领,周楷喆不得不答应下来,一来他手头上没工作,二来他的实验基金还没申请下来,三来苏黎世那边的大学算是他的母校。
工作日,陈文序送陆彧去立州生物制药公司的制药厂,到达的时候,陆彧的同事们也刚到。
“陈哥也来了?”
“陈哥亲自送陆教授啊?”
熟悉的人打趣道,陈文序微笑着打招:“大家好,好久不见了。”
一行人气氛融洽,除了周楷喆,他有些格格不入,除了对陆彧能心平气和地聊几句外,对于其他组员,周楷喆完全就是客气疏离地应付。
虽说周老师科研能力卓越,但在这个项目里,作为被校方推出来顶替陆彧的人,他与陆彧组员的关系并不融洽。
陈文序主动与周楷喆搭话:“周老师还在项目组啊?”
周楷喆百无聊赖道:“负责人交接,我来走个形式。”
“其实陆彧蛮希望你能参与进来的。”陈文序跟在陆彧项目组的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你周楷喆聊着。
周楷喆反问:“陈总希望我参与进去吗?”
“当然不。”陈文序自然而然道。
周楷喆笑了笑,他说:“很快了。”
陈文序没听明白。
这时候,研究员邀请陆彧和其他工作人员参观实验室,陈文序没什麽兴趣,他对陆彧笑道:“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陆彧刚离开,就有人邀请陈文序:“陈总,刘董请您过去喝茶。”
陈文序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刘董的办公室,刘董说:“随便坐吧。”
陈文序坐在沙发上,刘董主动道:“陆教授的负责人身份已经恢复了。”
“再次谢谢刘董。”陈文序客气地微笑。
刘董:“不告诉陆教授吗?帮人帮到底,如果小陈总需要,我可以暗中透露给陆教授帮他的人其实是你。”
陈文序有些心动,他亲口告诉陆彧和别人告诉陆彧其实是有区别的,这能加深陆彧对他的感情,犹豫过後,他还是摇头:“算了。”
“还有一件事。”刘董示意秘书给陈文序添茶,说:“这次与研究所沟通那麽顺利,其实也是因为研究所目前的项目负责人,姓周叫什麽来着…”
陈文序眸光微动:“周楷喆。”
“哦,对,就是他,他马上要辞职了,项目组群龙无首,我想即便我没有提出要陆教授负责对接工作,不久之後,校方还是会让陆教授顶上。”刘董优哉游哉地喝着茶,道:“周老师这个人,我听说过,在国外得过很多奖,我们公司曾高薪聘请过他,但人家清高得很,拒绝了。”
陈文序若有所思地喝着茶,心想周楷喆刚才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他没法不去想,周楷喆这麽做是为了陆彧吗?多少有点吧,听说他也要去苏黎世,和陆彧一起?这让陈文序怎麽放心?刘董又说周楷喆要辞职,真的假的?什麽时候辞?烦人的事情还真是层出不穷。
刘董暗示道:“小陈总,劳烦你转告陆教授,如果他在学校呆不下去了,我们立州集团永远欢迎他。”
陈文序笑了声,不咸不淡道:“刘董,挖不到周楷喆,就来撬我们家陆彧啊。”
“小陈总,年轻人还是谦逊些的好。”刘董不愉地望着陈文序。
陈文序将刘董那一口几百块的茶水饮尽,悠悠道:“刘董,我奋斗到今天,可不是为了看谁脸色的,我虽然选择跟你合作,但你又不是我上司,况且现在合作已经结束了。”
他起身道:“行了,谢谢刘董款待,我要去接陆教授了,有机会再聊。”
刘董最後道:“小陈总,我不希望刘让知道我们合作过。”
“这才是您请我喝茶的真正目的吧。”陈文序了然一笑,迎着刘董憋屈的脸色,他轻松道:“放心吧刘董,只要刘让不再招惹我,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赶在项目组结束参观之前,陈文序回到停车场等待,看到陆彧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谈笑风生地走过来,他无动于衷的目光立刻软和下来,然後对陆彧挥了下手:“教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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