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君无语地看了陈文序一眼,“我不会一直输。”
陈文序笑得温柔:“我也这麽希望,傅总。”
傅静君有些稀奇地望着陈文序,陈文序问:“怎麽?”
“感觉你有些变了。”傅静君如实道。
陈文序自我感觉良好:“变得更随和了?”那可能因为是近朱者赤。
傅静君打破他的幻想:“更虚僞了。”
陈文序唇角笑意不减,“……”
傅静君和陈文序站在一起,既没有前任见前任的剑拔弩张,也没有藕断丝连的情意绵绵,两人看起来更像是棋逢对手的陈年老友,一个试图剖析自己的对手,一个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真实面目。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介意。
“在乔薇那件事中,你用自己的全部积蓄替乔薇解约,看似有情有义,可是文序,如果不是你平时你将乔薇逼到那个份上,後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诚然,你带乔薇陪人吃饭打球见投资商的同时,也最大限度地保证着她的安全,可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追求在悬崖边上获得的胜利,很多人根本没有站上悬崖边的勇气。“
“你想乔薇快速成熟起来,你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却忘了衡量乔薇自身的心理承受能力,你还是操之过急了。”
这是陈文序唯一的败绩。
陈文序形色坦然地听着,他并不否认,也不承认,像极了唯利是图且随时打算自圆其说的商人。
傅静君无奈地笑了下,继续道:“当我知道你破産是为了一个小丫头时,我甚至怀疑过你是不是喜欢她,可我很快就否认了,你不可能为你喜欢的人做到这种份上,你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你知道,乔薇的境遇有你的责任,责任对你来说远比感情对你的影响要大,你问心有愧。”
“你也尽全力弥补了,不说起因和过程,结果就是你兜住了。”
“所有人都觉得你会心灰意冷时,我却不这麽觉得,不管怎麽说,我们对功名利禄的追求始终是一致的。”
傅静君说:“我以为你东山再起後会更有攻击性,也很期待真正地跟你较量一场,可是文序,是什麽消磨了你的斗志?”
“或者说,你为什麽藏起来你的本性?”傅静君像是打量着新奇物种般的打量着陈文序,好奇:“因为你对象吗?你也会有这种担忧?”
陈文序慢悠悠地把气泡水喝完,“静君,我们不是敌人…”
“是对手。”傅静君打断陈文序,认真道:“学长,你说过有野心不是一件坏事,尤其女孩子更要承认自己的野心,我只是想跟你真正地较量一场,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可你现在显然不在状态。”
陈文序放下酒杯,笑得温文尔雅:“不是较量过了?先不说我的状态,你输了不是吗?”
“……”傅静君坦然颔首:“下次就不一定了。”
陈文序优哉游哉道:“静君,有些话在我跟前说说就得了,毕竟我们是过去式了,你总念叨着我…”
“你还是怕你对象知道你的本性?”傅静君觉得挺有意思:“装出来的温柔体贴能持续多久?”
陈文序顿了顿,这时候手机震动起来,是陆彧打来的电话。
陈文序用力看了眼傅静君,示意她不要讲话。
傅静君眉梢微动,对陈文序的对象更好奇了。
“好…我半个小时後出去,你路上小心。”陈文序压低声音说,但还是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喜爱。
挂掉电话,陈文序看向傅静君,想通了般地露出一个笑容,愉悦道:“本性什麽的…我懒得想那麽多,如果他喜欢的话,那我装一辈子温柔体贴也不是不行。”
陈文序承认,在对陆彧叙述自己的过往时他会有的放矢,甚至会刻意营造出自己的被迫无奈与不屈不挠,但是——
他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不开屏不示弱难道告诉对方自己卑鄙无耻唯利是图吗?
反正是陆彧先招他的,那陆彧就是他的。
陈文序有一搭没一搭地想,只要不让陆彧和傅静君见面就可以了。
“……”傅女士见识过陈文序的无所不用其极,她开始同情陈文序的对象了,“文序,谈恋爱和谈项目应该不一样。”
陈文序不以为然,有什麽不一样?不都是他想要然後他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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