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序不假思索地说:“会。”
成洺愣住了:“你会做什麽?”黑暗料理?
陈文序大言不惭道:“什麽都会。”
“呦,看不出来啊序哥,你这是为爱洗手作羹汤了?”成洺对陈文序有些刮目相看,他好奇道:“你都给陆哥做过什麽菜?”
“暂时什麽都没做过。”
成洺语塞:“……”
陈文序自信道:“但我什麽都会做。”
“你做个人吧。”成洺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神经病,什麽菜都没做过,但是他什麽菜都会做?
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
陈文序不喜欢做饭,也没怎麽做过饭,留学那几年他唯一没学会的生存技能就是做饭,他不乐意学,吃饭嘛,白人饭再难吃也能对付几口,饿不死得了。
同样,陆彧虽然看起来居家,但也属于不怎麽做饭的类型,两人生活了近两年,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吃或者点外卖。
所以,陆彧要是知道这饭是他亲手做的,会不会有些开心?陈文序暗戳戳地想。
陈文序给陆彧发消息:“中午我给你送饭。”
陆彧:“好。”
陈文序心想,怎麽就一个字?是在忙吗?还是身体不舒服没心情回复?还是身边有别人不方便?还是单纯不想理他?所以陆彧为什麽只回他一个字?
陈文序面无表情地盯着聊天界面盯了几秒,对话框再次冒了出来,陆彧补充:“在开会,中午聊,想你。”
陈文序唇角扬起:“好,你先忙,我也想…”
陈文序想了想,又抿了下嘴巴,然後把“我也想”这三个字以及後面没打出来的字给删掉了。
他平时虽然喜欢说些不着五六的话,但真让他书面化地表达一些东西,他反倒是有些不自在,毕竟在陈文序看来,书面化的东西代表着试卷成绩和项目合同,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中午,陈文序拎着保温盒出现在陆彧的宿舍里,陆彧的宿舍是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陈文序一年前来过这里,当时他死气沉沉的,陆彧有意带他来大学放松放松心情。
但当时陈文序浑浑噩噩,任由陆彧拉着做什麽,其实自己做了什麽都没意识,想到这里,陈文序遗憾地啧了声,他先放下保温盒,然後将带来的花找个花瓶插上,之後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没过多久,密码锁叮铃一声,陆彧回来了。
“你还记得我的宿舍位置?”陆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陈文序,他笑道:“我以为要去接你呢。”
陈文序擡眸,看到陆彧戴着口罩,在他的角度看来,教授整个人风度翩翩,气场沉稳随和,露出的一双眼睛深邃又温柔,他放下手机,朝陆彧走去:“不知道怎麽就走过来了,可能之前走太多,有肌肉记忆了。”
“这还能有肌肉记忆?”陆彧笑着接话,然後他走进卫生间洗手,陈文序就跟上去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他盯着陆彧的背影,眸间带着星点笑意:“陆彧。”
“嗯?”陆彧摘掉口罩,可能是感冒没好的原因,他整张脸有种朦胧感,像是浴室里挂着水汽的墙壁,想让人伸手摸一摸。
“你的密码锁还保留着我的指纹。”陈文序说。
陆彧擦着手回答:“嗯,之前让你录过,你不记得了?”
“不太记得。”
“……”陆彧稍显无奈地笑了下,然後提醒:“去年带你来的时候…”
陈文序出其不意地上前,他双手环住陆彧的腰,脸蓦地凑近,陆彧微顿,他後仰着躲开陈文序的脸,调侃:“文序…我感冒。”
陈文序没吭声,他紧紧抱了下陆彧,侧脸在陆彧的耳朵上亲了下。
陆彧耳朵痒了下,他侧脸看向陈文序,有些莫名其妙:“…你酒还没醒?”看着挺清醒的。
陈文序忍不住笑了:“你怎麽跟成洺说一样的话?”
陆彧道:“那看来你在他跟前说了或做了什麽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