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楚拂楼闷着脸无奈得要命,怪不得他在赶路的时候听小狐狸嘀嘀咕咕“路好偏人好老人烟稀少”,系统回回不理他。
好歹搭车成功,以车队的速度,估摸着八九日就能进入王都。
看来很快就能遇到小狐狸了。
【我们的马带着多麻烦啊,留给这家农户呗。】
“哇塞拽老师,”萧述清白了鹦鹉一眼,“我刚才都是用智慧换取的搭车机会,你还送马,不是你花的钱你不心疼是吧?”
003不知道他到底在心疼什麽,搞得好像是他卖艺唱歌赚的钱似的。
它冷笑:【现在不是你让我当镇店之宝的时候了?】
萧述清充耳不闻:“别管了我就要把马留下。”
之後没再听到声音,大概是小狐狸和顺风车联络感情去了。
正好店家送来吃食,颇具丘此特色的几碟小菜和饭,赶路多日,楚拂楼确有些饿,非鹤搬来桌椅,主仆俩安静的吃完饭,而後将碗筷放进托盘,等夥计来收拾。
非鹤坐那闲着没事,习惯性搭手给楚拂楼诊脉。
他闭着眼,再睁开眼:“毒素已经清得差不多,主子,咱们再喝半个月的药就行。”
“已经二月底了。”楚拂楼回他的话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仔细算算,距离他们从上饶离开竟正好三十七天。
三十七,想到这个数字,他心绪不免复杂,万千情愫不知该如何形容。
非鹤以为他觉得此次行程花费二十多天的时间太长,便道:“主子,你对外的形象身有顽疾,重症难治,我们路途不免耽误时间,再快就要被人觉出蹊跷了。”
楚拂楼置若恍闻,只一昧的埋头算时间。
冷不丁的,他冒出来句:“五十六天。”
这下非鹤是真的有点没听懂,眼神疑惑地请主子好心解释,主子也难得没有沉默,对他说:“萧述清离开的时间。”
非鹤有点噎住,实在不知道说什麽。
感觉主子特别坚信少爷还能回来,还会出现,他却不知世上哪有死而复生的人,连安慰都不知从何安慰起。
然而楚拂楼无需他的安慰,平静地让他退下:“去打听乌兹神医的消息吧,做戏做全套。”
至多两个月,就能看到小狐狸了,沉溺离去而伤神也无用。
乌兹神医居所在丘此王都,然人不常住,十个远道而来求医的人九个见不到面,碰上他要看运气。
因他喜爱研究药理,动辄戈壁滩里山里湖里到处跑的找药材,所以去外面找找也没准能遇上,当然,也得看运气。
非鹤打听来的就这些,卫兵们出去探听到些许丘此王宫里的消息。
二王子带兵亲征,国王在都城坐镇,最看重的小王子涂尔吉竟没有随军出征,丘此民衆们对此不解,王储之争军功乃一大依仗,现在来看,国王到底属意谁呢?
自然是涂尔吉,楚拂楼想道,剧情里和慕泽远合作的正是他。
“涂尔吉这个人,外界评价如何?”
其中一个小兵回话:“狡诈奸滑,心思玲珑。”
楚拂楼擡眼看他:“分别从哪打听的?喜恶如此分明。”
小兵说:“官员和百姓。”
看来这位王子殿下对民衆的口碑维持的很好,怪不得会为他没出征而不平。
“继续去探。”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