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铭牙关动了动:“你这人还真冷血,知道和光为了见你这一面费了多大劲吗?”
燕绒:“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是个自制力强的人,可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那样。
他想沈和光,想马上就见到他。
可他更害怕见到了沈和光之後之前做的决定要反悔。
靳铭:“和光家里要送他出国,这恐怕是你最後见他的机会。”
最後的机会吗?
既然这样见不见还有什麽用?
见了又不能改变什麽,反而会让他们双方更煎熬。
燕绒:“祝他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正好看到瞿一往这边走来,他决绝转身,没让自己回头。
瞿一看着那辆车开走:“谁啊?”
燕绒摇头:“先去吃饭再去礼堂?”
瞿一看他脸色这麽难看,暗叹一声,揽着他的肩膀:“哥的肩膀永远可以让你依靠,想哭就哭。”
燕绒鼻子发酸:“我才没想哭。”
瞿一:“今晚陪我去喝酒。”
燕绒:“我先去一趟医院。”
瞿一:“怎麽了?”
燕绒:“信息素不稳定,去拿一些特效药。”
瞿一一个Beta对这些不了解就没追问。
他们在食堂吃了晚饭,然後去了大礼堂。
学校精心排练的节目惹得大家欢声不断。
燕绒坐在其中像是被隔绝开了一样,双眼放空,眼尾下垂,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瞿一托着下巴一直看着他,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看到一半他碰了碰燕绒的胳膊:“走吧,一点意思也没有。”
燕绒骤然回神:“你不是说有一个很感兴趣的学弟要上场吗?”
瞿一:“现在不感兴趣了,走了。”
他把燕绒拉起来往外走。
他们打车去了医院,燕绒让他在大厅等,他自己上了楼。
他在院长办公室提取的信息素。
现在的他对这种疼痛已经接受良好,现在他甚至可以做到全程没有表情。
护士帮他贴上止血贴,又仔细帮他把阻隔贴按好。
院长在用仪器检查着提取的信息素浓度:“你最近没休息好吗?”
燕绒:“怎麽了?”
院长:“你的信息素浓度一天比一天低,这样下去不利于大少的治疗工作。”
燕绒:“你开点增加信息素分泌的药物就是了。”
院长:“这种药物不能乱吃。”
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燕绒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短笑出声。
院长听出来了他的讽刺,抿了抿嘴唇,开了一个单子让护士去拿药。
十分钟後白色的小药瓶送到了燕绒手中。
院长:“一天一粒,注意睡眠,不要熬夜,禁烟酒,保持营养均衡。”
燕绒没应声起身离开。
或许是他前後脸色差别太大,瞿一担忧问他怎麽回事。
燕绒:“没怎麽啊,刚刚打了一针抑制剂,可疼了,你也知道我最害怕打针。”
瞿一:“哼,这点出息,还能去喝酒吗?”
燕绒:“当然了,走,今天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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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西楼沈和光房间。
樊超和靳铭分别坐在沈和光旁边。
靳铭:“他确实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