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彧番外
————前世
“你们看!他没有父母!”
“没人要的杂种!”
……
一个穿褐色衣服的孩子被其他孩子围在中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护住头部。
“臭杂种!”一个孩子从家里拿了一个臭鸡蛋,砸在中间那个孩子身上,“真是晦气!”
“你们干嘛呢?!”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把其他孩子拉开,“谁说他没人要了?”
中间的孩子擡起头,望向那个书生,书生身着青色的衣服,头上带了顶灰色的帽子,挡在他的身前,在他眼中,书生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一般。
书生蹲下身子,目光柔和地看着这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轻轻拍去他身上的蛋液,柔声道:“别怕,以後我护着你。”说罢,他直起身,眼神变得锐利,看向那些欺负人的孩子,“你们这般恃强凌弱,若被你们父母知晓,定是要责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怎能如此恶语相向丶动手伤人?”那些孩子被书生严肃的模样吓到,纷纷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再也不敢了”,便一哄而散。
孩子望着书生,眼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你……为什麽要帮我?”
书生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世间万物皆有灵,人与人之间更应相互扶持。你虽父母不在,但这并不代表你低人一等。”
孩子听了书生的话,心中似有暖流淌过,眼眶微微泛红,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该说些什麽。
书生见状,轻轻拉起孩子的手,温声道:“天色不早了,你跟我回家吧,先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孩子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任由书生牵着自己。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孩子却能真切地感受到,从那只温暖的大手中传递过来的善意与关怀。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书生的家中。这是一座朴素的小院,院子里种着几株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给这小院添了几分宁静与雅致。
书生将孩子领进屋内,打来一盆热水,又找来一身自己小时候的旧衣裳,递到孩子面前:“快把脏衣服换下来洗洗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孩子接过衣服,小声说了句“谢谢”,便走进里屋。
待孩子换好衣服出来,桌上已经摆满了简单却热气腾腾的饭菜。
书生招呼孩子坐下吃饭,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模样,眼中满是心疼:“慢点吃,别噎着,不够还有。”孩子吃得差不多了,才停下筷子,再次望向书生,眼中的疑惑与好奇更甚。
这时,书生也放下碗筷,看着孩子,认真地说:“在下杭晨,字啓明,不知阁下叫什麽名字?”孩子微微坐直身子,轻声道:“我叫欧阳彧,字……还没有呢。”
杭晨听到这个名字,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祖上,可是欧阳修?”
欧阳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书生竟能猜到,他缓缓点了点头。
杭晨笑了笑,眼中满是崇敬:“欧阳修是在下一直以来的偶像,他的诗词文章,才情与风骨,都让在下钦佩不已。没想到,竟能遇到他的後人。”
随後,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麽,摊开手中折扇,微微一笑:“不如,字怀谨如何?”
欧阳彧笑着点了点头。
几年後,杭晨重病在身,欧阳彧访医求药不成,最後只能守在床边,眼睁睁看着。
他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什麽也做不了。
杭晨重病去世,没有墓地,只有一块小小的木板,上面刻着“杭晨”二字。
欧阳彧默默守在木板前,轻声道:“啓明兄,你是个好人。可是,好人命不长。”
————今生
欧阳彧找了杭晨二十多年,最後在地下室里,他看到了跟在夜行者後面的杭晨时,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从地下室逃出来後,他问杭晨要不要跟他回家,出乎意料,杭晨答应了,他转过身去,谁都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
但当杭晨把他用钉子定在棺材里时,他不敢相信,那一定不是杭晨,至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杭晨。
“啓明兄,怀谨我来找你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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