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彧
几个月的时光匆匆流逝,像是一阵风,吹过便没了踪迹。我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街边的店铺热闹非凡,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和目的地。
就在这时,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从我身边快步走过,他的身形和走路的姿态,无端地让我觉得熟悉。
“等一下!”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那个身影猛地一怔,短暂的停顿後,竟飞速地跑了起来。我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也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拔腿就追了上去。
他在街巷中穿梭,像一只敏捷却惊慌的野兽。我紧追不舍,终于,在一条昏暗逼仄的小港子里,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
当我看清他那张脸时,心中的震惊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是欧阳彧。
他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还有干涸的血迹,身体上布满各种伤口,深浅不一,像是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
他平日里那副彰显斯文的金丝框眼镜已经裂开了,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整个人显得无比狼狈。
他没有看我,只是拼命挣开我的手,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一只怕生的小猫,孱弱又无助。
“别碰我……”他嗓子沙哑,声音里带着恐惧和疲惫。
我向他伸出手,想要拉他起来,却发现他的双手早已血肉模糊,连手指的形状都有些难以分辨。我心中一阵酸涩,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带他回他家。
他家的门没锁,像是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又像是被人匆忙离去时遗忘了。
我轻轻地把他放在沙发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飘零的落叶。我知道他需要处理伤口,不然感染会让他的情况更加糟糕。
我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尽量轻柔,生怕弄疼他。他的身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伤口,有的已经开始愈合,有的还在渗着血水。
我拿来医药箱,认真地帮他清理丶消毒丶包扎,他什麽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承受着这一切,偶尔因为疼痛而微微皱眉。
当我擡起他的脸,想要帮他处理脸上的伤口时,他却猛地挣开,低着头,不看我:“别……别看我……不好看……”
那一刻,我心中一揪,我明白,他就像阴沟里的老鼠,最害怕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展示给世人。
就在这时,“杭晨”突然出现了。他看到欧阳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脱口而出:“他还活着啊?”我皱眉看向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问道:“什麽意思?”
“杭晨”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说道:“当时我把他打成重伤,把他的双手双脚用钉子钉在了棺材里,挖了将近五米的土坑,把他封在棺材里,推下了土坑,还把土填上了。就这样他还能活着,真厉害啊。”
我瞳孔一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在那种情况下,他要逃出来,就必须先把双手双脚从铁钉里硬生生拔出来,然後推开沉重的棺材板,从里面爬起来,用手一点一点挖出去。
光听起来,就已经够难的了,更何况欧阳彧还是在受伤的情况下。
我不敢在想下去,不敢再想那个少年到底经历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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