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仪惊慌失措地擡目,小声说:“都在呢!”
这样一副怕羞又娇怯的模样,陆铮鸣其实很爱看,可旁边戳着的两根人形大蜡烛也都看到了,反而不美。
“哄你的。”陆铮鸣端过药碗,舀起一汤匙来碰了碰秦紫仪的唇瓣,“这样喂。”
秦紫仪略一犹豫,低头将这一匙药汤啄饮尽,擡手接过药碗来,“还是这样一气都喝光比较不苦。”
陆铮鸣看着秦紫仪干脆地一饮而尽,他不在的时光里错过了多少秦紫仪呢?他的少爷要经历多少病痛,才会饮水一样吃药?
陆铮鸣贴上去,吻走沾染在秦紫仪唇上的药汁。
“嗯,不苦,甜的。”
秦紫仪呆了一呆,这人好没有礼貌!他丶他没问过就又亲了!
见秦紫仪耳朵红得要滴血了,陆铮鸣忍不住伸出手揉捏了一下,又烫又软。
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在秦紫仪胸前,那颗小小的金角在烛光之下,仿佛蒙着一层光晕,令他目眩神迷。
擅自拂开秦紫仪柔软垂坠的头发,陆铮鸣用手背轻触着秦紫仪的下颌,用两根手指拈起秦紫仪颈间那根红绳子。
他们都没有说话,但都知道那是甚麽。
当年他们决裂时,秦紫仪请哑嫂还他十两金珠之钱,哑嫂给了他这一块金角并其他碎银子。
而这块金角,秦紫仪一直贴身佩戴至今,足见用情,亦足见思念。
陆铮鸣不敢深想,秦紫仪会有多痛。
“病儿,我好後悔。”陆铮鸣叫着秦紫仪昔日的小字,“当年我竟能放你独自面对这一切,只是我悟得太晚,今日看到这个,我才知道你待自己这样狠心。”
陆铮鸣不说秦紫仪待他狠心,却说他待自己狠心。
“我只顾自己痛苦,你却比我更痛百倍。”陆铮鸣枕到秦紫仪颈窝,“即便当时,我没有想明白。後来千百次梦回,我竟然还没有得悟。”
“我是块木头,罪该万死,仙子能赐我一个赎我百罪的机会吗?”
秦紫仪先是一怔,而後连忙道,“你哪里有罪?做坏事的明明是我,我待你这样不好,你却……你却……”百折不回,屡屡为我而来。
“有罪的明明是我……”秦紫仪声音逐渐低落,“当也是我赎……”
不,是我有罪。陆铮鸣笃定。
放你离开,让你孤身,害你病痛……桩桩件件都是我的错,从今以後,我当寸步不离,至死不渝。
但这一切不必说与秦紫仪听了。他已向天地起誓,神魔共鉴。
他们又旁若无人地厮磨起来,但其实宫殿之内也只剩他们两人了,兰香子和梅君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了。
此刻,兰香子和梅君确实正在门外喂蚊子。
兰香子摸摸下巴,“怎麽说呢,陆师弟说自己是木头,我寻思,我才是木头呢!不,我是顽石!”
梅君瞥了他一眼,“你确实是顽石,但他也不是木头。他该姓苏,苏妲己都得喊他一声姐姐!一套一套的,给我们爷魅惑得五迷三道!”
兰香子没在意梅君说自己是石头,而是十分郑重道,“我错了,男人和男人确实也不一样,此前曾同师弟妄言找男宠之事,是我太天真了!”
“嗯?!”梅君瞪大双眼,“等等,你在说甚麽?甚麽男宠?又给我们爷说什麽昏话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找陆妲己告状了!”
“……”好罢,不该一时口快说给梅老妈子!
兰香子一脸正义,“咱们俩当是一夥的,你怎能与陆妲己同流合污。”
梅君嘀咕道:“有甚麽用?爷是站他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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