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路人闻言也倒吸一口冷气,这价格,赎个花魁也富裕了。
这样一个凄凄惨惨的姑娘家,冤大头要发善心做善事,那就拿一百两黄金来赚名声吧。人贩子端的是好算计。若是拿得出,也可抵他此前被这贱丫头放跑人带来的损失;若是拿不出,他正好将这小娘皮炮制一番。
秦紫仪闻言不慌不忙,朝着梅君一伸手,梅君心领神会地奉上荷包。
之间秦紫仪将荷包向下倒置,十几颗滴溜溜的金珠如落玉盘坠在他掌中。金珠玉手,在天光下,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光芒。
那人贩子眼珠子立刻就瞪圆了,眼巴巴瞧着。
秦紫仪开口了,“这位……”他眼神一瞥,那人贩子立刻狗腿道:“鄙姓张,行四,贵人喊小的张老四就行了。”
“张老板,这小姑娘的身契可在?”
张老四闻言,马不停蹄点头,“在的在的,印鉴引信一应俱全,便是立刻交割也没妨碍。”
秦紫仪闻言,将金珠丢回荷包,徒留一颗十两珠拈在指尖,“那倒是方便。”他命梅君将这颗金珠交到张老四手上,解开小姑娘的绳索。
“贵人这是要强买强卖?”张老四立时就明白了秦紫仪的意思,不禁勃然变色,他的手下也抄起家夥什隐隐将三人围起来。
秦紫仪丝毫不以为意,“这位张老板,我没有追究你漫天要价,你又要当街斗殴不成?”梅君闻言,立时将脚下的青石板踩碎,碎石飞溅,没有伤到秦紫仪一分一毫,却扑了张老四一脸土。
张老四这才发掘秦紫仪身份并不简单,虽然并非仆从成堆,这一个仆人却能敌百。
秦少爷话里话外都是我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偏要用武力,那我可就不得不以武服人了。
“贵人,您看,这小娘皮也是细皮嫩肉,犯官出身的官奴,百两黄金虽贵,却也事出有因。”他将这小姑娘如何放跑奴隶,又如何一把火烧了他的老巢,打伤他的手下,将一干人等骗得团团转,今天才趁其疲饿无力之际抓住。
“小人确实因此损失惨重,还望贵人体谅。”
秦紫仪眉梢一擡,“我愿以金珠与你交易此女,已经是你占便宜了。官奴至多不过二三十两银,你转手能翻番卖出就算是好生意了。何况此女再国色天香,遭此拖行,肌肤肢体毁损严重,能折价卖出已经是好运气了。”
说着他看了一眼梅君手中的小姑娘,补充道,“况且,这姑娘姿色并非上佳。”
张老四闻言,神情有些动摇,但转头一看那小娘皮在梅君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样子,立时又恨得咬牙切齿。
秦紫仪并不容张老四退缩,咄咄逼人,“趁着我愿意以珠易人,张老板应该好好抓住机会才是。毕竟,张老板此次损失惨重,房舍修补丶手下医治,也急需资金周转。”
张老四转念一想,确实,百两黄金毕竟痴人说梦,这少爷也并非好糊弄的人,他愿意出十两黄金已经是天降横财了。这一合计,打杀这小娘皮的念头全被十两黄金压倒了。
于是张老四便当街与秦紫仪交割手续,身契与人一并交给了梅君。
然而,没成想,转天一场牢狱之灾立马就降临头顶,闹事行凶丶哄擡物价数罪并罚,蹲了几年号子不说,还将秦紫仪的金珠又吐了回去。
吃亏是不可能吃亏的,都是权宜之计。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占秦少爷的便宜。
秦小刀回忆往事,觉得自己一入秦府深似海,福祸难料。
秦紫仪偶尔念叨起来,也颇有些不高兴,虽然白白得了一个能干的秦小刀,但是他吃得多长得高,对自己面服心不服,简直没有一样合心意。
秦紫仪也并非多麽路见不平之人,却鬼使神差买下秦小刀,不得不说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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