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深呼吸,瞪着眼看聂怀桑,企图让聂怀桑心虚换人卖……但金家传言多呀,金子轩作风夸张啊,多好说,你看投钱的人多了好多。
于是乎金子轩忍了,准备钱到手了再揍聂怀桑一顿。
眼见聂怀桑有钱了,其他少年心痒痒,也开始各展其长。
易少年和姚少年找了个地方对打……因为没用灵力和仙剑被围观群衆无情忽视。
金子轩借了个书生的小摊子,杵在那儿,凭借着一张俊美的脸给人写字作画……备受大小媳妇和姑娘们调戏,有时候还来几个流氓。
一衆少年最後还是拉下脸面,遮遮掩掩的想法儿赚钱……辛辛苦苦两个时辰,还是没有凑够住宿的吃喝的钱,终于深深地感受到了普通人赚钱的痛苦。
我以前真是太浪费了!赚钱这麽难,幸亏我出身好啊!
卖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没有吃过苦头的少年们真的不知道如何赚钱,也没法儿彻底拉下脸面。最後还是聂怀桑说书和金子轩卖脸……咳咳,是卖字画得到了一些钱,对少年们来说少的可怜,连住宿都住不起……但是足够他们买一些干粮,支撑到下一个地点。
虽然少年们并不想餐风露宿,但是,钱是金子轩和聂怀桑赚的,人家没有自己享受而是一起买干粮,你还想说什麽?
于是,一衆少年十分凄凉的餐风露宿,就为了第二天第三天的口粮。少年们就这样往前,基本上住在野外,看到有人的地方就去卖艺或者卖猎物,每次倒也能赚够了干粮的钱。
一衆少年跟着地图走了好几个地方。从繁华的城镇到淳朴的乡镇到偏远凄凉的小村子……一路走过去,衆少年越发的沉静。
他们除掉的邪祟,除了一开始的山鬼有点可怕之外,其他的真的都是小邪祟——小到他们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处理那种。
喜欢偷吃家禽的黄鼠狼妖,喜欢假扮女孩子唱戏的男鬼,喜欢剪头发的胡闹鬼……随便一个修士都能处理,却一直困扰着百姓。少年们询问“你们为什麽不去请当地仙门家族处理”,百姓们就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热血犹存的少年,低沉的叹息:“仙门百家都是非死不上门,上门也可以,你要给予足够的酬金……我们给不起,也觉得划不来,反正死不了人,就算了吧,忍着吧,实在受不住,只好倾家荡産了。”
“可是,仙门百家本该负责保护他们治下百姓的安危啊。”少年们疑惑,那个区域家族的少主红了脸辩驳,“不该的,我家肯定会管,你们去了吗?别冤枉我家。”
百姓们无奈的看着那个少主,还没有做家主的少年,也许还有良心,可是做了家主之後,他们脑子里就只有利益了。很多偏远地方,人们没钱没资源,甚至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哪怕那些地方邪祟丛生,人们死伤惨重,仙门百家基本也不管。所以很多地方的人甚至渴望邪祟再多一点,再厉害一点——这样就有可能被仙门百家选中作为狩猎场。
一衆被现实打击的少年没了一开始的兴奋,回程的路上都恹恹的。当然也有少数几个没觉得有问题的,只是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和反省中,他们不好反驳。和大家不一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利欲熏心还冷血?
不过在这段日子里,少年们逐渐分成了两派。不赚钱瞧不起普通人喜欢抢功的几个人走在了前面,金子轩聂怀桑等人走在後面总结此次的情况。
江晚吟和几个少年在抱怨了:“含光君也太瞧不起我们了吧?这种东西也交给我们处理?蓝家门生就能做的为什麽要我们做?还没收钱财,让我们这麽狼狈,我看含光君他们就是想看我们笑话。”
金子轩和聂怀桑等人没有理睬他们,他们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含光君风华君不可能不知道这些邪祟不厉害,那麽为什麽还要我们来处理?为什麽呢?还是以实践旅行的方式。他们说是来除祟,不如说是来看事情的。
金子轩看向聂怀桑,一路走来,他觉得衆少主里面只有聂怀桑还有点智慧:“你觉得,含光君他们是什麽意思?”
聂怀桑笑道:“金兄觉得呢?”
金子轩握拳:“我觉得……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百姓和仙门的关系……很奇怪。”
聂怀桑道:“你有什麽想法吗?”
金子轩道:“如果我做了家主……”
聂怀桑笑道:“然後呢?你能保证你不是你爹那样的人?”
金子轩默然,聂怀桑道:“不过呢,我觉得我们如实的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就够了,结业与否,含光君自然会考虑。他们想做什麽,我们自然也会知道。”
金子轩点头。
江晚吟回头,神色不善的看着金子轩。他明明是未来的姐夫,为什麽不讨好自己这个小舅子,反而和聂怀桑那个废物走的那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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