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做好面对池渊的准备,刚刚在路上的时候正不断思忖着一会儿到底是亲自去喊池渊,还是让白悦霖去喊池渊。
这怎麽自己才刚回来,门口就多了个不停自言自语丶神经质般的人呢?
“你……”
鹤与眠走近了些,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瞧见坐在地上的人猛然擡头看向自己。
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慌乱,视线无意间落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根特别眼熟的红绳。
好像是自己宗门大比之前自己送给……
“……池渊?”
鹤与眠愣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失魂落魄坐在地上,擡眸盯着自己的池渊。
啊……他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麽面对池渊呢,怎麽就这麽突然的出现了。
池渊没有说话,他只是死死盯着鹤与眠,几乎要将对方给盯出两个窟窿来似的。
鹤与眠根本没注意到池渊现在的状态不对劲,他在看到池渊的那一刻就想起昨晚那件令人尴尬的事,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
他内心正纠结着到底说些什麽比较好,可是目前来看好像说什麽都不太合适。
鹤与眠犹豫片刻,蹲下身来,决定先聊些其他事情缓和一下氛围。
“池渊……你丶你怎麽一个人坐在这里?地板上不凉的吗?你快些起来。”
鹤与眠说完了话,池渊却依旧没什麽反应。
他顿时感到有些无措:“好了,有什麽事情,等以後……等今晚回凌霄宗,我们回凌霄宗再说好不好?你先起来,地板很凉,而且很脏。”
池渊目不转睛地看着鹤与眠,眼底偏执情绪不断翻涌,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安静得很,实则理智已经全部丧失了。
池渊脑海里嗡鸣阵阵,除了鹤与眠的身影,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慢慢的,暗红色的魔纹浮现在他的眼尾,衬得他皮肤愈发白皙,面容更显妖异。
鹤与眠後知後觉地感受到了魔气。
这魔气纯得惊人,浓烈至极翻涌而上,宛如最阴冷的毒蛇,匍匐蜿蜒爬过所有地方,像是要把整个走廊都染上恐怖的气息。
鹤与眠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蛋了,池渊的魔气失控了。
至于为什麽失控,鹤与眠也表示一脸懵逼。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己拒绝了池渊的表白,导致对方气急败坏偏执化魔吧?如果是真的,那这也太踏马的扯了!
池渊难道是什麽品种的爱神吗?怎麽被人拒绝就疯魔了?
果然这个年龄段还是盛産血气方刚的纯爱少年,天天一门心思只知道爱来爱去!
“池渊,你冷静一点!”
鹤与眠掌心蕴出灵力,试图帮池渊压下魔气。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处传来了几名凌霄宗弟子的说话声。
糟了!池渊的魔族身份可不能被其他人发现,要不然事情会变得很麻烦的!
鹤与眠脸色一变,已经顾不得什麽了,他拽着池渊的手臂就进了房间,重重合上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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