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冉红着眼睛望着鹤与眠,他抽了抽鼻子,点点头。
鹤与眠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分不清人的脸。”
“呃,比如说……如果你和池渊某天穿同一身服饰,亦或是你换一身全新的衣服,我可能就认不出你来了。”
江祈冉怔然,他微微张开了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子的吗?”
鹤与眠视线往下移,定格在江祈冉那张模糊的脸上,像是在看着江祈冉,又像是在看着以前被他认错过的所有人。
“……我有想过努力记住别人的,我不是故意要偏心的。”
江祈冉鼻尖一酸,眼泪倏然落了下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师尊。”
他胡乱擦了一把脸蛋,声音有些哽咽,喃喃重读道:“我知道了。。。。。。”
鹤与眠有些心疼,他拍拍江祈冉的头,安慰道:“至于村里的那件事,想来池渊是不会怪你的,你找时间和他好好谈一谈吧,不用给自己这麽多心理负担的。”
“池渊的脾气还算可以,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鹤与眠有些违心地说完了这句话。
池渊真的不小肚鸡肠吗?到现在都还在生着气呢。
哎,没办法啊。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要师尊了,家也不回了。
提到池渊,江祈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重啓了那个令鹤与眠脚趾扣地的话题:“师尊,你要小心池渊,我总觉得他对你不怀好意。”
“我今天真的有看见他亲你的,真的,千真万确,我一定没有看错的。”
鹤与眠收回了脸上温柔的笑容。
他心道江祈冉肯定是病糊涂了,此事绝无可能,池渊亲他的概率比池渊喜欢上苗央央的概率还要小。
等到把哭得可怜的江祈冉送走後,鹤与眠关上了门,又开始了沉默的抑郁。
屋子里没点燃琉璃灯,鹤与眠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色,心里堵得紧,他将推窗给拉了回来,又变得漆黑一片了。
江祈冉走後,屋子里称得上是一点人气都没有了。
鹤与眠失落地自言自语道:“池渊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可是天京城除了这家客栈,他还有什麽别的住处可去吗。。。。。。”
答案是没有。
池渊不愿意在外面住,虽然生着气,但他心里还系着鹤与眠今晚要和苗央央秉烛夜谈这件事。
一想到这事儿,池渊就难受得要命,看谁都不顺眼。
在外面兜兜转转一圈後,池渊还是违背了茶楼立下的誓言,偷偷摸摸回到了客栈。
夜已经很深了,客栈的大堂里没什麽人,只有零零散散倒在桌子上,只打尖,不住店的醉汉。
池渊打算去鹤与眠的房间外蹲守,听一听他到底要和苗央央聊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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