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像是被墨汁染过,漆黑一片,星星点缀其间,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鹤与眠收回摘星剑,牵着池渊走到清心阁的门口。
他脚步顿了顿,转头对池渊道:“你今晚还打算同我一起住在清心阁吗?”
池渊一路上都表现得很沉默,直到被他带到清心阁,神情才有了些许变化。
他回想起这一世的自己昨晚的确是在清心阁睡的,似乎是因为房间太过空旷,有待修缮。
况且现在已经很晚了,虽然他在弥影的帮助下已经觉醒了魔血,但是这副躯体还没有到可以不吃不睡的境界。
于是池渊仰着头望着他鹤与眠:“我害怕一个人,还想和师尊一起。”
鹤与眠妥协了:“好吧。”
待一切收拾规整後,鹤与眠合衣躺在床上,池渊则侧卧着枕着手臂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鹤与眠被这股视线盯得头皮发麻,忍了半天才开口道:“怎麽不睡?”
池渊道:“睡不着。”
……
对话完毕,空气陷入一片焦灼且尴尬的沉默中,两人虽同床共枕,但思绪各异。
鹤与眠总觉得今晚的池渊说不上来的奇怪,就像……浑然变了个性子似的,虽然也会对着他甜甜的笑,但是不像之前那个满心满意依赖他的小棉袄了。
池渊则借着月光仔细地描摹着鹤与眠侧脸的轮廓。
从眉弓到鼻梁,再到嘴唇……面前这个人仿佛是造物者最得意的杰作,那浓密的睫羽在眼睑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宛如蝴蝶振翅,光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就是世间最美的一幅画卷。
池渊从前对鹤与眠只有满心的恨意,每一次对视都是想要将他抽筋剥骨的念头,根本没注意到对方居然长得这麽好看。
真想把他的脸皮给剥下来,挂在自己魔宫的寝殿作为收藏呀。
想到这里,池渊面上的笑容更加甜了,他朝鹤与眠的方向蹭了过去,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他的手臂。
看上去清冷又自持的仙尊实则特别好说话,这会儿又对他纵容起来了:“说吧,你想怎麽样?”
池渊眼里带着揶揄的恶意:“师尊,您不是在摊贩上给我买了本书吗?”
“我现在翻来覆去的地睡不着觉了,”池渊的语气和神情截然相反,透着一股委屈的调调,像是在恳求,“您能拿那本书给我讲讲睡前故事吗?”
鹤与眠:“……”
不是,这玩意儿可不兴当睡前故事啊。
鹤与眠活人微死,愣是在床上打算装聋躺尸,池渊推了推他的手臂,夹着声音软着嗓子:“师尊,师尊,求求你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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