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冉拉不下面子去追,只得苦闷的又在屋内转了好几圈,委委屈屈的跳上榻去用被子将自己掩住独自生闷气。
他不会放过池渊的,像那种背弃信义的坏人,师尊迟早有一天会揭穿他的真实面目的。
另一边,鹤与眠领着池渊在寻找心仪的住处。
梧寒山的每一处偏殿虽是宽敞,但也是真的冷清,屋内空空荡荡的,有些偏殿甚至连床榻都没有。
池渊跟着鹤与眠逛了好半天,挑了个离主殿,也就是鹤与眠的居所最近的一处偏殿。
两人来到此处,窗棂外被风吹散的落叶打着旋儿落进来,那场面哪叫一个凄惨了得。
哎……鹤与眠直叹气,他刚刚将储物袋翻了个遍,什麽蚕丝被褥,雕花镂空红木桌椅,夜明珠等玩意儿全被他摆进净心居了。
池渊不是傻子,他当然能看出来这些偏殿与江祈冉所处偏殿的区别。
那净心居一看便知是花了大番功夫准备的,屋内还有罕见的极品火系灵石作为地热供暖,极尽奢靡,除了挂在顶上的写着歪歪扭扭如狗爬般三个大字的牌匾。
谁的待遇好,谁的待遇差,一目了然。
池渊眸光暗了暗,他垂下眼眸缓缓走到这座偏殿内唯一一件物件——简陋木板床旁,他褪了鞋袜坐上去,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然後擡眸看向鹤与眠,模样十分的乖巧懂事。
“师尊你走吧,没事的,有床榻供我酣睡我已经知足了。”
话音还没落下,窗外忽地又卷来一阵寒风,枯黄的树叶吹进了屋内,飘啊飘啊,飘落到了池渊的脸上。
鹤与眠:……
作为这副悲情画中的主角,池渊面上没有什麽表情,他拾起叶子,拍了拍上面看不见的灰尘,弯眸递给了鹤与眠:“师尊你瞧,这片树叶虽有些枯萎了,但叶子的形状极为对称呢,颜色黄灿灿的也漂亮得紧。”
池渊勾起一抹坚强又不做作的笑容,眼底隐隐约约能看着点晶莹的泪花:“这让我想起了从前阿婆带我生活的那段日子,我年纪小不懂事,十分贪玩,老想着去山里摘些漂亮的枫叶丶熟透的山果带回来,哪料世事无常……”
他神情中带有几分落寞,但很快又隐去不见了:“想来那片枫叶林也在兽潮中毁了吧……抱歉,想起了从前,师尊,您走吧,我不该提起这些的。”
鹤与眠看着池渊落寞的模样,觉得自己仿佛犯下了滔天罪行。
啊啊啊啊!自己真该死啊啊啊啊!!!
“你若是喜欢枫叶,那改日我去寻一些种子带回梧寒山来罢,”鹤与眠看着池渊的小模样都快要心碎了,“别难过了,从今以後有为师在,你不会再受罪了。”
鹤与眠伸手接过枫叶,又将池渊抱了起来,池渊的神情有几分错愕。
鹤与眠正抱着他大步往外走去:“偏殿还需修缮,是为师考虑不周,这几日你想跟着我住主殿,还是跟着你师兄……”
“要跟师尊一起。”池渊毫不犹豫道,他紧紧抓着鹤与眠的衣袖,仿佛生怕鹤与眠反悔似的。
style="display:block;text-aliger;"
data-ad-layout="in-article"
data-ad-format="fluid"
data-ad-t="ca-pub-7967022626559531"
data-ad-slot="8824223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