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与眠听着对面的声音,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轻轻的嗯了一声:“是我,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风寒未愈,咽喉还有些干涩疼痒……谢谢师尊的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江祈冉抽了抽鼻子,声音小小的:“我方才醒来不见师尊,有些害怕……师尊去哪里了,什麽时候可以回来陪陪我呀……”
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鹤与眠眉间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他叹了口气,软声答应了下来。
这副师徒情深的模样格外刺眼,池渊之前楚楚可怜的神情已经褪去,刚刚还带着泪痕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自然认得出传音符那边的人是谁,毕竟还是在猪圈里度过一晚的“患难夥伴”。
不过虽说是“患难夥伴”,两人的境遇却天差地别。
一个在宠爱中幸福长大,被师尊千般万般宠溺呵护着;一个刚刚才侥幸在兽潮中逃生,前路还不知在何方。
天道不公。
天道是何等的不公。
鹤与眠忙着回凌霄宗见江祈冉,根本没那闲功夫理会其他人。
他让原无极安排好村民後,便不再多言,匆匆转身离去了。
池渊看着鹤与眠渐远的身影,心有不甘。他垂下眼睫,鸦羽似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浓厚的阴翳。
他内心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把江祈冉所拥有的一切,完完整整的抢过来。
……
鹤与眠推开净心居的木门,脚尖才刚刚踏地,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便撞进了怀里。
鹤与眠揉了揉江祈冉圆圆的小脑袋瓜,轻轻贴了贴对方仍然有些发烫的小脸,声音带了些温柔的责备:“病还未好完,怎麽就下榻来了?”
“而且还是光着脚丫的,”他盯着江祈冉露在外面的脚背,神色有些不虞,“不听话。”
江祈冉瘪了瘪嘴,模样有些可怜,软着声音撒着娇:“师尊我错了,我以後不会这样啦。”
这小家夥认错倒是快,但就是光说不做,话音都落下半天了还紧紧抱着自己的腰身,一动都不肯动。
见鹤与眠又要开口训斥,江祈冉赶忙将肉乎乎的脸蛋贴拢对方的手臂,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我不要嘛,师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鹤与眠拗不过他,只得抱着人上了榻。
他不知道怎麽哄孩子,但这样抱着哄,总不至于黑化了吧?
只是这主角的性格……怎麽和原书里相差那麽多呢?
特别会撒娇讨人欢心,根本不像是被欺凌到大的小孩,反倒像被宠爱到这麽大的。
怎麽说,有点像……江祈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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