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回家跟您说。
那边太多不想见的人,不想遇的事,对现在的他来说还不知道要怎麽完好的解决。
因为再过几年就要三十了,父母那边之前也给他物色了许多同龄的女性,让他尽快促成,娶妻生子,可这并不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
但说不准,谁也说不准任何事。
古镇的晚上很安静,每刮一次风,後山的树就沙沙作响。
吴添居从桌上拿出瓶前几天买的酒,看着自己的本子,一页一页翻着。他已经好久没提笔,没画画,也没写字,最近什麽也不想干。
本子的开头是在火车上画的一副日出,都是用圆珠笔描绘出轮廓,没有上色。
都快一个月了,他已经记不清踏上火车时第一次见到的那天日出的色彩。
他不上色,保持那天的神秘感。
酒喝到一半,身体开始发热,他酒量不好。
稀里糊涂把剩下半瓶喝完,整个人都不省人事,睡着後他不清楚自己怎麽从阳台回到床上,甚至外套整齐放在旁边,盖着被子。
翌日,醒来时脑袋很疼,环顾四周虽疑惑却也不再去多想,因为一思考脑袋就疼得厉害。
他下床,看见脚踝处青了一块,想必是昨晚上喝酒不小心撞到哪了就没多想。
刚穿好衣服,门被砰砰敲响。
吴添居摇摇晃晃去开门,看到的是一张气喘吁吁的脸。
屋子里拉上窗帘後很黑,一开门外面刺眼的很,于是下意识擡手遮住眼睛问:“怎麽了?”
“我靠!家里近贼了!”黄舒城慌慌张张大喊。
“啊?”吴添居怀疑自己没睡醒,听得脑子嗡嗡的,说话的声音都拐了几个弯:“进什麽贼?”
“贼啊!”黄舒城两手“啪”地捧住吴添居的脸大喊:“进贼啦!!你能不能在线一下?!”
吴添居被黄舒城这一拍还真有点清醒,拉好衣服就被黄舒城带着走出去。
在走廊看,的确能看见门口乱了些东西。
但……门锁没坏,院子里的东西都还在,每间房门也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那贼拿了什麽。
後来两人把里里外外都查了个遍,实在没丢东西才放心下来。
吴添居拿着扫把去扫门口,黄舒城也没了上一秒的毛躁,边看着新闻边打扫院子。
新闻是昨日凌晨发生的。
“又发生车祸了。”黄舒城在院子里心不在焉扫地说着。
吴添居听见,将碎发挽去耳後应他的话:“哪儿?”
“建中路,不过那个地方都发生好多次了。”
吴添居想起之前去看房回来那个发生车祸的地方,就是建中路。
那个地方一个月已经发生两三次车祸了。
“不对诶!”
黄舒城惊呼。
吴添居问:“怎麽了?”
黄舒城地也不扫了,抓起手机看:“好像是追捕在逃嫌犯?还挺严重的,所有人脸都没打码,不过像素这样加上天黑也看不清。”一边分析一边骂:“这群逃犯,怎麽这麽猖狂。”
吴添居听後走过去看黄舒城说的新闻。
前面一辆车的车头撞进墙壁,车尾被後面车撞开盖,从第一辆车出来的人手里抓着手机还持着刀,而後面一辆车也从上面下来个人。
後面场景也就没有放出来,只截断式地看。
上面发的都是模糊的拍摄画面,看的都不是很清楚,不过很快这条视频就会被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