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心声的我妻同学终于从杀死大哥的可怕过往中回过神,擡起头,弱弱问好,“您,您好”要怎麽称呼异世界大哥啊?
後边那一堆被打倒,让电的一时半会起不来的雷呼们:……
你在弱气什麽!啊!
“动静整蛮大。”稻玉老师夹着书悠悠然从树上跳下来。
显然他刚刚挂树上了。
把我妻同学提溜起来,赶过去继续操练雷呼们,他随手扯一下被鈎破的衣服,普通衣服就是不顶用。
然後,向在场三人中唯一一个有外套的富冈老师伸出手,“外套。”
“哦。”给你。
富冈老师正在桑岛狯岳带过来的小推车那边忙忙碌碌,搭桌子搭椅子,然後吃里面写着‘富冈老师’几个字的一碗鲑鱼萝卜。
神崎葵的手艺真好。
吃过无数碗鲑鱼萝卜的富冈给予高度好评。
披上外套,整理好着装,稻玉老师看向已经坐下的桑岛狯岳,这个与他一样年纪,一样容貌的人——脖子上没有勾玉。
书被放在桌上,沉甸甸的一声压迫感十足。
“坦白局。”“行。”
産屋敷耀哉的鎹鸦轻轻落到不远处的树上,盯着底下的几个剑士看。
无疑,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会传入鬼杀队当主的耳中。
这件事,桑岛狯岳并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只仰头注视着眼前这个异界来客。
一个完全了解自己的人,一个经历不完全相同丶已经站到山顶的自己。
此时此刻,危险与机遇并存。
撒谎没有意义,实话丑陋至极。
赌徒坐到桌边,庄家甚至不屑于与他平视。
——与以前每一次在人生岔路口的生死赌局没有区别。
“姓?”“桑岛。”
“改过”“没改过。”
“羽织?”“床底下。”
“叫老师什麽?”“还是老师。”
“勾玉”“没有。”
“我在稻荷神社外捡的。”“神社可不让随便接近。”所以才姓稻玉吗?独立的姓氏…无所谓。
“八岁。”“寺庙。”
“去看过他吗”“(悲鸣屿老师吗?)没有。”
“他们活着”“(那七个家夥)死了。”
富冈老师夹着块萝卜擡起头,“香炉。”稻玉干嘛不问关键。
完全清楚同事过往的富冈老师在困惑。
桑岛狯岳把他和远远见过一面的水柱对上号,“我拿走的。”
“鬼。”“我引过去的。”
完美。
富冈老师心里鼓掌,转头看稻玉老师,挥挥筷子,“处决吧。”
汗珠滚落鬼杀队队服里,赌徒并未起身,安静等着骰子停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