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好吗?”
聂逸的语气竟有些恳求,白阙突然有些自责。
毕竟聂逸也是为他好,如果真能有陈老师背书,无论是不久後的画展,还是之後在绘画界的发展,都会十分顺利。
白阙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白阙的声音细弱蚊蝇。
“聂逸。”
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曲清溪的声音。
白阙循声看去,就见陈老师的房间门打开了,曲清溪正在朝这边招手。
“……”白阙蹙了蹙眉,说,“那我还是先走吧。”
“你也过来小白,陈老师想见你。”曲清溪说完,就走进房间。
白阙注视着走廊尽头的房间,那里有一扇巨大的窗户,阳光充足灿烂,映照着房间通透光明。
旋即,聂逸竟然握住了他的手,虽然迟疑,但白阙还是走了进去。
不过这一次,面对他的确实完全不同的景象。
陈老师似乎想通了,态度比刚才谦和了许多,上来就道了一声歉,然後说:“白阙啊,我误会你了。而且,你的画很好,我可以给你指导一下,出几幅作品,参加几天的画展。”
白阙惊讶地说不出话,他的视线在面前几个人逡巡,他抿了抿唇,说:“谢谢陈老师,不过……还是不要了。”
陈老师有些不悦:“还在跟我生气呢?”
“不。”白阙立刻否认,“我只是……”
他说着,看向了聂逸:“我的老师是聂逸,我还是希望以他的学生的名义参加画展。不过,谢谢陈老师的厚爱。”
说着,白阙深深鞠了一躬。
“那……”陈老师迟疑地说,“聂逸,你什麽意思?”
白阙看向聂逸,那人的神情竟多了些柔软。
“我尊重白阙的想法,不过……”聂逸顿了顿,说,“这幅画,一定要参加这次的画展。”
“那当然,”陈老师说着,起身把画从白阙手上接了过来,“只是出于对画的欣赏,我也认为不能埋没这麽好的作品。而且……聂逸是我的学生,我怎麽可能不提点一下白阙呢?名头是谁的,不重要。”
白阙很是惊喜:“谢谢陈老师!”
陈老师摆摆手,说:“去吧。”
白阙怎麽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如此曲折,又如此顺利地完成,他实在是开心,走出酒店的时候,只觉得步履轻盈,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他与聂逸相视一笑,那人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清澈,美不胜收。
聂逸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伸手,轻轻捏了捏白阙的脸颊。
白阙玩儿心大起,也捏起聂逸的脸颊,而且还用了点力气,直到脸颊泛红,他才放开手。
“知道为什麽掐你吗?”白阙佯装生气地问。
“不知道。”聂逸的脸上竟有几分笑意。
白阙皱起眉:“不知道??”
聂逸就这麽保持着微笑,让白阙怒从心头起,他扑过去搔起聂逸的痒来,可是没想到,这家夥竟不为所动,好像没有神经似的。
“你是僵尸吗?没有感觉的。”白阙不悦地说。
“听说没有人爱就会这样。”聂逸柔声说。
白阙更不愿意了:“谁说没人爱了?!我爱啊!”
聂逸眯起眼睛:“是吗?”
白阙才刚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麽,脸一下子红透,他气愤地推开聂逸,说:“你又耍我!”
谁知聂逸竟然非常从容地伸手一揽,白阙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反抗,就是这一刻的犹豫,他就落入了对方的怀里。